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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柠环抱双臂,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导演,你这安排可不太厚道啊。”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远处的某人:“拿我们全组人给某人当垫脚石?”
导演连连作揖,脸上堆满苦笑:“我的好姐姐,这可真不能怪我。密室机关都是投资方安排的,我也就是个执行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弟这一回吧。”
张柠自然明白导演权限有限,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见勉强安抚住了这位姑奶奶,导演擦了擦额角的汗,又硬着头皮朝时叙那边走去。
时叙正在和江予臣咬耳朵,见导演过来,立即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抬眼:“有事?”
“那个,时叙啊。”导演搓着手,赔着笑脸:“今晚的聚餐你和江医生也一起来吧?后面还有个体验本地民俗的环节,你看。。。。。。”
话未说完就被时叙冷冰冰的眼神冻住。导演求助地看向江予臣,后者轻咳一声,温声道:“要不,再坚持一下?”
听到江予臣也开口,时叙神色稍霁,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导演如蒙大赦,擦着额头的汗心想还好有江医生在,这时叙谈起恋爱可真实在。
。。。。。。
节目组带着嘉宾们来到一座典型的白族三坊一照壁大院。
青石板铺就的院落里,一株百年山茶花开得正艳,树下早已摆好矮桌和靛蓝扎染坐垫。微风拂过,照壁上的水墨苍山图若隐若现。
另一侧木头茶几上早已摆好了制作茶的道具,一个腹部鼓起的黑陶茶罐,几个小巧的建水紫陶茶杯,还有一套银制的茶匙、茶针和茶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茶几后面站着三个穿着典型白族服装的人,一位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另外两个则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两个年轻女孩头戴包头,穿着雪白上衣,外罩一件玫红色绣花坎肩,腰系蓝色围腰,胸前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而年长那位则是穿着一件靛青色上衣,外罩一件紫红色绣花马甲,服装看着更为精致。
导演介绍道:
“这三位是我们特意邀请来的白族茶艺传承人。站在中间的是杨阿姐,她是大理有名的‘茶娘子’,煮了二十多年的三道茶。”他指向那位端庄的中年妇人:
“旁边这两位是她的徒弟,左边这位是阿月,右边是阿星,她们可是苍山脚下最出色的‘金花’。”
赵以恬举手:“导演,金花是什么?”
“问得好!”
导演笑着解释:“在白族,未婚姑娘都叫‘金花’,要戴‘风花雪月’包头。”
他指了指姑娘们头上精美的头饰:
“这包头可有讲究,垂下的穗子代表下关风,绣花是上关花,银饰是苍山雪,弯弯的形状就是洱海月。”
“哇,好漂亮,也好好听。”
导演得意地说:“是吧?”
杨阿姐此时已经摆开茶具,三个红泥小火炉排成一列。
她温和地说:“今天我们要用最传统的方式,给贵客们煮这三道茶。”
“这是祖传的雷响罐。”杨阿姐拿起陶罐在炭火上烘烤:“烤茶要过三关——火关、抖关、香关。”她圆润灵活的手腕突然急速森*晚*整*理抖动,罐中茶叶噼啪炸响,宛如惊雷。
“所谓三道茶,分别是苦茶,甜茶,回味茶,寓意人生‘一苦,二甜,三回味’。”
“头一道就是苦茶,寓意做人的哲理‘要立业,先要吃苦’。”
茶叶的焦香不断浓郁,杨阿姐拿取来早已沸腾的开水,滚水冲入的刹那,泡沫翻涌如雪山崩塌,茶香味也四处漫开。
“贵客请品尝。”
由阿月和阿星分别为几人奉茶,乔宇航端起来闻了一口,又浅浅品尝,立刻露出苦脸:
“好苦啊!”
杨阿姐笑道:“苦就对了,人生不苦何以知乐。”
【这话说的好像有理。】
【确实,我天天在家咸鱼躺的时候一点不觉得快乐,出门工作两个月,能回家躺下就是至高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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