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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朔月维持着姿势把头扬起,他唇角扬起来,像是在想什么高兴的事情。
布里收回目光,脖颈是极为重要的一个部位,裴朔月三番两次在他面前暴露,完全没有一点儿防范意识。
真是智商堪忧。布里默默想着,他手压住身下的座椅,将舌尖伸了出去。
裴朔月只感觉到了一阵奇怪又黏腻的触感,之前布里也曾吻过他的脖颈,但吻和单纯的舔舐还是有着区别。
那个湿润的温度一下又一下的从他伤口处舔过,像是被一片羽毛抚弄,又像是被某种危险的动物轻咬血肉。
裴朔月心脏的跳动声越来越大,他手掌有目的地抚摸上布里的脸颊,试图从上面摸出一些不同的地方。
布里皮肤颜色一如既往的白皙,无论是在何种情况下,他脸上都没有出现过于明显的表情。
是他本性如此,还是因为他……戴上了遮掩的面具?
布里还在认真地舔舐。军雌的修复能力体现在他身体的各个方面,就连他们的唾液中都有着能帮助伤口快速愈合的因素。
布里从未干过这种事情,外界的战斗甚至不能割破他的皮肤,即使有伤口,那也会在短短一两秒内快速愈合。
他甚至没给自己舔过。
布里唇舌碰到裴朔月的伤口,舌尖卷入间还带了一些并不明显的血腥味。他看着那些伤口快速修复,心里暗暗有了打算。
他可不是白给裴朔月舔的,裴朔月最好下次给他舔回来。
裴朔月手掌摸上了布里脸上的皮肤,指尖摩挲间带着点试探和探究的意味。布里合上嘴唇,他从裴朔月脖颈间离开,那上面的伤口在几分钟内就已经全部愈合。
“裴朔月,你想干什么?”布里按住裴朔月的手掌,他掌心贴在布里脸侧,上面带着正常的温度。
布里的脸颊比较凉,裴朔月刚刚摸了一会儿没有摸出来什么不寻常的。
裴朔月低下头,他刚刚仰了几分钟的头还有些酸。
他开口道:“不能看看吗?”
“不能。”布里回答的很果断,他按紧裴朔月的手掌,让他更为清楚地感受到布里脸上比平常虫要更低的温度。
裴朔月挑了下眉,他凑近问道:“为什么,格瑞里拉?”
格瑞里拉黑眸里平静无波,他这张名为的布里的军雌脸庞没有太多突出的特点,五官平常,眉眼处留着些粗糙,像是个刚入军部的小侍卫。
格瑞里拉在长久的沉寂里面,把声音低了下去,“我长得不好看。”
裴朔月原本还大大咧咧笑着的嘴角停了一瞬,他见格瑞里拉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下去,将留在他脸庞的手掌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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