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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熠看到咖啡杯标签上的备注时挑了下眉,“你什么时候改姓了?”
“后缀没加上。”小闻总瞥了他一眼,“是姜先生的夫人…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还醋着呢!”
姜熠啜了口咖啡,是他喝惯的生椰拿铁,满分糖还加奶,苦味儿是一点都没有,入口还有点齁甜。
“别醋了。”他从兜里摸出一块糖投喂小闻总,“吃点甜的压一下酸味。”
他故意停了几秒,又慢悠悠补了三个字:“姜夫人。”
小闻总嘎嘣一下把糖块给咬碎了。
被糖壳裹住的夹心流了出来,浓郁奶香在唇齿间泛开,甜津津的,一路沁到心尖上,渗进心里头。
“哦。”小闻总含着糖,努力压住上扬的唇角,“姜老师,你这是在哄我吗?”
“不是。”姜熠捧着热乎乎的咖啡,语调慵懒:“我在顺毛。”
把掉进醋缸的狐狸捞出来,吹吹满身酸味再顺顺毛。
这场雨从中午下到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停,雨停后又起了大风,等到了第二天清早,温度已降至个位数。
姜熠上午有一场考试,早上起晚了出门急,随手取了件外套就下楼了。一路上都没什么感觉,等从车里出来才发现衣服穿薄了。
这会再回家加衣服也来不及了。
迎面吹来的冷风吹在皮肤上刺刺的疼,姜熠拉上口罩,把手往卫衣长袖里缩了缩,牛仔外套最上边的扣子也给扣得严严实实。
就一上午,应该…没事吧。
但有些时候越是抱有侥幸心理,就越会出事。
考试时,坐在姜熠左边和后边的同学一个咳嗽不停一个时不时擤鼻涕,前边那个直接缺席考试,据说是重感冒还在医院挂水。
他右边是一扇坏掉的窗户,留着一个三指宽的窗隙怎么都合不上,凉飕飕的风顺着这道间隙一个劲儿往教室钻,开考才半个小时,姜熠就感觉右手被吹得冰凉。
都没等下午,考完试出来姜熠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昏沉起来。
小姜同学不敢大意,马上驱车回家换了加绒的厚外套,给自己煮了一大杯红糖姜茶灌下驱寒。
不过很不幸,许是buff叠得过满,到了后半夜姜熠还是发起了烧。
他是被闻昭推醒的。
睁眼时只觉眼皮有万钧重,喉咙干疼干疼的像是哽着刀片一样,后脑勺也在一跳一跳的疼,脸部生烫,可身上却感觉一阵阵的冷。
喉咙疼得姜熠不想说话,他含糊应了声:“怎么了?”
明明人就近在咫尺,他却觉得闻昭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烧到三十九度了…喉咙痛是吗?先喝点温水,我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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