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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天同样摸了摸自己那半边光头,“为什么要去作死?”
沈晟易摇头,“可能是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着我过去,我现在明白了,大概这就是遗传。”
“……”
“父亲,我也算是知道了一件事。”沈晟易突然间坐直身体,收敛起脸上的玩世不恭,转而一本正经的凑上前。
沈一天察觉到屋子里凝重的气氛,他问,“你知道了什么?”
沈晟易语气低沉,“为什么都是亲兄弟,只有我遗传了您的优良基因?”
沈一天紧张起来,“为什么?”
沈晟易带着肯定的语气,铿锵有力道,“母亲可能给你戴了绿帽子。”
“……”
沈晟易继续道,“不然为什么就我跟您一样?您想想老大和老三,他们一个闷骚,一个闷葫芦,两个都是没有情商和智商,只知道用蛮力解决一件芝麻大的小事,说到头,他们都和您有差别,不像我,横看竖看跟您才是亲父子啊。”
“你想说他们不是我儿子?”
“父亲觉得像吗?”沈晟易老神在在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您年轻的时候长年累月的和母亲分隔两地,说不准母亲真的耐不住寂寞就做了什么对不起咱们父子两的事。”
“……”
“父亲,您觉得我说的有理吗?现在我越想越觉得玄乎,您瞧瞧沈晟煌和沈晟风那两个不要脸的家伙,哪有我们这么刚正不阿,整个家里,就我和您父子情重。”
沈一天的视线慢慢往上移,声音好像卡在了喉咙里,眼里的平静仿佛在刹那之间被激荡开层层波浪,像狂风海啸席卷而来。
沈晟易没有动作,他从自家父亲的深黑眼瞳里看到了自己身后有一道人影,这个人气场十米八,好像听他们聊天听得津津有味。
沈一天视线又移了回来,他的声音莫名的颤了颤,“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你母亲可是伉俪情深,你竟然当面诋毁我和你母亲之间那纯洁的爱情。”
沈晟易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他拍桌而起,义愤填膺,“是,我刚刚是胡说八道,我怎么能用我这比针眼还小的心眼去猜测我们家最伟大的女人?我怎么能这么臭不要脸的去诋毁我自己的母亲,我是罪人,我是千古罪人,我立刻回房间面壁思过,等一下晚饭不用叫我了,我要用我的行动来赎罪。”
炎珺双手交叉环绕在心口位置,嘴角微微上扬,一瞬不瞬的看着转过身后一脸发懵的儿子,她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我想你可能说对了一件事。”
沈晟易身体挺得笔直笔直的。
炎珺一把扯住他的耳朵,“你们的确不是亲兄弟。”
沈晟易瞳孔放大,难道自己一通胡诌下还误打误撞的揭开了母亲的罪恶一面?
“你是我捡来的,我说过了,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白茫茫的雪地里,我把你抱了回来,之所以你和你父亲相似,也不是因为你遗传了他,而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完完全全是被他传染了。”
“夫人,结婚证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炎珺瞥了他一眼,“我有说错吗?”
沈一天默默的吞回了自己多余的话,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那乖巧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听话的三好学生。
炎珺拎着沈晟易的耳朵,强硬的将他拖出了书房。
沈晟易心里一慌,“母亲,您要对您家可爱老实的二儿子做什么?”
炎珺嘴角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微笑,“我觉得我家可爱老实的二儿子最近可能是皮松了,我得好好的练练。”
沈晟易心里滋生而起一阵不祥预感。
夜幕渐深,沈家上上下下在嘈杂中恢复了宁静。
一架直升机在夜幕下渐渐的降落在营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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