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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昼捏着储物袋,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台阶转角处忽然响起脚步声,和昨夜一样。
一根淡蓝的发带飘了过来,紧接着是毛茸茸的白,脚步声安稳沉静,拾级而上,迈上转角时抬起头:“……沈昼?”
那种空茫茫轻飘飘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了,变得沉重又潮湿,紧紧扯着头皮,好像一下有了真实感。
沈昼从天上收回目光,落到了地上,坐起来,低头看向陆不琢。
陆不琢也抬头望着他。
两人一上一下,隔着石阶遥遥相望,明明只有半个月未见,却仿佛隔了几辈子。
少顷,陆不琢继续往上走,路过沈昼,在稍微错开一点肩膀的距离站住,问:“我找谢衔青,他在忙?”
“……忙。”沈昼说。
过了会儿,有人恬不知耻地在自己身边坐下了,竹香飘过来,很重。
“那找你也一样。”陆不琢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点心盒子,“我闲来无事,照着谢衔青写的食谱做了几个酥皮点心。你吃得最多,尝尝正不正宗?”
沈昼瞥了一眼。
对方的手指上有烫伤的痕迹,袖口微微被火烤焦,后背还沾着一大块干巴面粉,领子上的红色脏污大概是红豆泥馅料。
好一个闲来无事。
陆不琢撒谎的本事和做饭的本事一样差劲。
也许是因为轻飘飘的感觉消失了,沈昼心情还算可以,没把这盒点心直接扔下台阶,挑了一个卖相还算完整的尝了尝,丢在一旁:“不正宗。”
又道:“我把陆夜送给谢衔青了,谢衔青准备送给你。你可以现在去拿。”
陆不琢合上点心盖子:“他送我做什么?不如留着做药童。”
沈昼转头:“你不是喜欢吗?”
“我几时说过喜欢了?”
一时面面相觑,陆不琢终于察觉了那么一点,道:“它长得挺像你小时候。”
沈昼冷冷:“它又没有耳朵,哪里像。”
狼耳非常不满地甩了个空响。
陆不琢仍然看着他,一眨不眨,嗓音也温柔地低下来:“眼睛像。”
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狼耳忽然折了一下,沈昼赶紧把它竖起来。
没出息。
继续冷着脸坐在那里,周围安静得只有风声。
须臾,想起昨夜结丹失败的经历,拿出那枚金灿灿的妖兽内丹,岔开话题道:“楚悬送了我这个。半妖能借助妖兽内丹结丹,昨夜我试了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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