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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的人物,以前怎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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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白没再在南郊河逗留,悄悄溜回皇宫。
回到栖云宫,心腹下人们见她偷偷回来了都见怪不怪,井然有序地准备舆洗用具。
墨竹放好温热的沐浴水,撒了一层花瓣。
鹿白脱了衣裳,泡进澡盆里,舒服地喟叹一声。
沐浴之后,她收拾妥当走出来,墨竹熟练地拿干净巾帕给她擦头发,涂上清桂味的护发香脂,力道适中地揉擦按摩。
鹿白眯着眼睛享受,昏昏欲睡间忽然清醒了一瞬,睁开眼睛道:“墨竹,最近有没有俊朗年轻的男子进京?”
“俊朗男子……”墨竹想了想,摇头,“没有吧,婢子没听说过。”
“好吧,那算了。”鹿白打了个哈欠,没太在意。
今天过得实在太疲惫,墨竹给她擦完香脂之后,鹿白就再也撑不住,困倦地爬到床榻上,沾枕即眠。
关于墨绿白纹锦袍的男子是谁,也被她彻底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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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京城南郊。
刻漏缓缓流过,时间已近子时。
南郊河旁一处荒无人烟的密林里,时五将所有事情处理完之后,对景殃汇报:“主子,季泊许的尸体已经处理完毕,找麻烦的季家人也打发走了。”
“嗯。”景殃道,“洛水那边情况如何。”
“西戎偶有骚扰,但总体一切顺利。”时五顿了顿,忍不住感慨道:“太子殿下不愧是陛下倾心倾力教导出来的皇子。自从太子以游访民间的名义,暗中去洛水接手了洛水地域的行兵管辖权之后,边疆的秩序就比以往好了不少。”
景殃微微颔首,又道:“季忠廉干过的事情,证据都带来了?”
“带了。”时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不过季忠廉的夫人王氏已经在楚宁王府门外跪了大半个时辰,据说是为儿子和夫君求情。”
景殃蹙了下眉。
时五:“季泊许的死动静很小,但不算秘密。季夫人王氏不算好人,季忠廉能勾搭上西戎,少不了她在背后出谋划策。今晚她想必也是一出苦肉计,想要从我们王府拿些好处。”
“她胆子不小。”
景殃神情幽冷,动身回往王府。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大门外面一个身穿素服的女人扑跪在地,哭声悲怆,如诉如怨,引得整条朱雀街的达官显贵们都出来瞧热闹。
看到景殃的身影后,一众达官显贵纷纷有眼色地四散回家。
景殃踱步来到她身后三步远处,面无表情地垂眸。
女人察觉转身,眼里迸发出畏惧又喜悦的光:“景九爷,您终于回来了!民妇从天色未暗就等在这里,就想着心诚则真……”
景殃打断她:“来求情?”
季妇人噎了一下,勉强笑了笑,像是无助的寡妇一般低了低头,磕绊道:
“民妇知道夫君这阵子有些过于激进,儿子也被教导得不成器。我们家就他一个男孩了,现在犯了错,罚了就罚了。但若是夫君一直关在牢狱里不得天日,我们季家恐要断了香火了……民妇也知得罪了贵人,下次定然约束夫君不再犯错。所以,景九爷您看……”
景殃突然笑了一声,讥讽地勾唇道:“你真是跟你儿子一样天真。你可知季忠廉得罪了谁?犯了何错?”
她又卡了一下,面色发白,支支吾吾道:“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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