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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段花季雨季之后,再回忆那段甜美又酸楚的爱恋,其实江萝觉得…相比于悲伤,祁盛带给她的成长更多。
她躺在床上,心情从紧张到逐渐平缓、平静,听到屋外似乎已经没有了响动,猜测他应该是睡觉了,这才敢轻轻打开门。
果然,屋外的等已经灭了,只有感应灯带亮起了一圈黯淡的光晕,她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轻轻朝洗手间走去。
“乖宝。”
寂静中,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江萝浑身像是着了一个霹雳,背靠着墙,一整个僵在了原地。
沙发边,少年低头垂眸,凌厉的身形隐于黑暗中,唯有那只拎着烟盒的手,冷白的皮肤倒是看的真切。
“祁盛。”她低低地回了声,“你回来了。”
“怎么你知道这是我家?”
“我不知道!”
少年轻嗤了一声:“你猜我信不信?”
“……”
爱信不信!
怎么这家伙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谁说变温柔了来着!
她走到开关前,轻轻叩开:“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做好重新见你的准备。”
听到她温柔的声音,祁盛只故作轻松地笑了下:“放不下的人才需要做准备,所以你还是…”
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他抬眸望向她,所有不肯认输的话语,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柔光笼着女孩甜净纯粹的脸庞,长发扎成了单边辫子,温柔地搭在左肩。
她穿着极显身材的吊带小裙子,微微露着平坦的肚脐,似乎…腰间还有很可爱的小猫纹身。
哪里…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穿着筒子衫故意遮蔽身材的自卑模样。
记忆里那个胖胖的小姑娘,早已破茧化蝶,以生命最充盈美好的状态,在他面前抖擞盛开。
“江萝?”
“是我啊,哥哥。”
祁盛几乎不敢相信那是她,直到听见她叫“哥哥”。
除了她,谁还会在最情动的时候,叫他“哥哥”。
祁盛走到女孩面前,打量着她,从柔美的脸颊到尖尖的下巴,再一路往下,到她单薄的肩、瘦削的手臂…
江萝站在他面前,让他真实实地感受着她全部的变化:“祁盛,我回来了,你开心吗?”
开心…个鸡毛。
祁盛敛着泛酸发疼的眸子,喉结轻轻滚动,“港城,在闹饥荒?”
“……”
“还是你去非洲当难民了?”
“……”
没有变,还是原汁原味的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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