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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你个混蛋!”
“莺莺,疼不疼?可?不可?以?”
大聪明伸长脖子,声情并茂地学着昨夜的几句话,无?缝切换二人?的声线,喊得极其忘我,听得榻上之人?连连凝眉。
倏忽间,一个枕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窗台上,吓得它只好住口,灰扑扑地飞走了。
裴言渊支起身子,墨发顺着肩膀滑落,冷白面容笼罩阴云,眼下一片乌青。
他生怕吵醒怀中娇人?儿,起身把?窗户关上,不让任何人?打扰,还郑重地拎起一猫一鸟,严肃地警告一番。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他才面露倦色的回到被窝,阖上双眸养神。
然而,林知?雀还是听到动静,眼球缓缓转动几圈,模糊间掀起眼帘。
她脑海一片空白,太阳穴疼得厉害,不知?身在何处,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零碎记忆之中,昨夜她不胜酒力,硬着头皮喝下青梅酒,然后
然后,似乎就没有然后了。
隐约记得有人?抱起了她,带着她去了一个地方,冰块在身上各处滑动,消散体内热意,汗水打湿鬓发,到处都湿漉漉的。
林知?雀睡得踏实安稳,下意识以?为躺在倚月阁,哼唧着伸了个懒腰,却?忽而踢到一把?匕首。
她懵懂地眨巴杏眸,莫名其妙地“嗯”了一声,仔细打量着四周。
屋舍简陋,床榻狭小,墙壁颓败,被褥单薄她的寝阁哪有这么寒酸?
不像是在倚月阁,倒像是在那家伙的住处——竹风院。
思及此,林知?雀如梦初醒地睁大双眸,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一骨碌转过身去。
果不其然,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她抬眸望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松垮垂落的玄色领口,冷白坚实的胸膛,还有清晰可?见?的线条。
再往上,是起伏的锁骨,滚动的喉结,还有睡梦之中,那张熟悉的俊容。
林知?雀与裴言渊四目相对,诧异地环视周身,惊慌失措地裹好小被子,磕巴道:
“你你怎么在这儿?”
她不是被人?送到厢房了吗?不是应该睡在倚月阁吗?
无?论出什么意外?,都不可?能出现在竹风院,更不可?能在他的床上!
裴言渊垂眸凝视她的小脸,唇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不经意间抬起小臂,领口垂得更低了。
他硬生生冷下眸光,颇为幽怨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昨夜对我做了什么,莺莺不记得了吗?”
这话听着奇怪,不像是对她心怀愧疚,反而像是讨要说法。
仿佛她是洪水猛兽,当真对他做了有损清白之事,现在赖着她负责到底。
林知?雀彻底懵在原处,小鹿般纯澈的眸子潋滟闪烁,皱着小脸拼命回忆,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印象中,她应该什么都没做,也不可?能主动做些?什么,这家伙该不会诓骗她吧?
她羞恼地轻哼一声,下意识低下头,蓦然发现颈间有着道道红痕,如同种下许多草莓。
这些?印记蜿蜒而下,一路延伸到心口与小衣之中,似乎小衣内还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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