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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儿,不会离婚的,他对那洁有信心,对秦陆也有。
其实他都听说了,秦陆这阵子吃了不少苦,作为一个父亲,他又必须为女儿着想。
齐远山和秦陆约定后,秦陆就那么站着,等着他的宝宝醒过来。
十六小时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那洁醒了过来。
她感觉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小腹那里。
她缓缓地睁开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还有冰冷的仪器。
她感觉到一道灼人的目光,吃力地扭头,然后,目光和秦陆的撞上。
那宛如惊鸿一见,犹如清晨的第一道署光一般。
他灼灼的望着她,而她死死地瞪着他,直到一行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她才有些狼狈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她那一眼,让秦陆知道,她不会原谅他。
在街上看见的那一幕在那洁的心里已经根生蒂固了,他再解释,也是徒劳。
只会让她的伤更痛,他忽然有些明白齐远山这么决定的原因了。
他依然站着,目光灼灼。
而她,再没有看过他一眼。
那洁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就被接到齐家了,她走的那一天,秦陆没有来。
他怕自己不让她走,而这些天,他没有在她床前,只是站在门口像是第一天那样瞧着她,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她到齐家后,他下班后,就开着车停在齐家大门外,他坐在车里,抽着烟,只是期盼着她出来散步的时候,能偶尔瞧上一眼。
天黑透了,他才开车离开。
直到有一天,他完全看不到她,才知道她走了,出国了。
那一晚上,秦陆将自己灌得死醉,他坐在他们的床上,一边抽烟一边喝着酒…
这个凉薄的小东西,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他没有解释,她就真的以为,他不碰她,让她离开是因为移情别恋了,是爱上那个见鬼的安千金了。
他狠狠地喝着酒,醉了就抱着她的照片,默默地流着泪。
醒了,他开车去了寒翠山庄,现在那美慧就住在那里。
他进去,那美慧不知道那洁离开的事情,看着秦陆很高兴,一个劲儿地问他小洁怎么没有来!
秦陆淡淡地笑着:“她被学校派去美国交流学习了,大概好久才回来!”
那洁走的时候,只是偷偷地看了母亲一眼,那美慧是不知道的。
听着秦陆这么说,她又是高兴又是忧心,秦陆蹲下身子,“妈,我会经常去看她的,也会经常给您带她的照片!”
那美慧这才高兴起来,她拭了下泪,“这是好事儿,好事儿。”
秦陆扶着她到外面:“妈,去晒下太阳吧!”
他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轻轻地说:“妈,我帮您梳个头吧!”
他站在她身后,轻轻地帮她梳头,每梳一下,他都觉得自己的小洁靠近了很多很多…
仿佛她还没有走远,还在这里,给那美慧梳着头,而他,就在一旁看着。
秦陆回去,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医院,他住在医院里,继续接受治疗…
生不如死的呕吐,全身敏感得出了疹子,甚至是所有的毛细孔渗血…
他煎熬着,每天重复着这种痛苦!
几乎所有的人都想让他放弃,但是他咬着牙的样子,又让所有的人闭了嘴。
或许这样生不如死,但是如果让秦陆放弃,那么真正地是去让他死了。
这么折磨着,他整整一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部队里保留了党籍,办理了病退…
这一年,他没有和那洁有过只字片语的书信来往,也没有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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