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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添缩了缩脑袋小心道:“说是若还不上,便当聘礼,抵来做妾……”
孟鹤之眯了眯眼眸,薄唇抿做了一条线,这是当真生气了。
他手紧握成拳头,轻嗤一声:“凭他陈家也配!”
夏添叹了口气道:“唐二姑娘哪里见过阵仗,听讲今早出门一日都未归来,许是在为这礼单着急上火。”
孟鹤之那双冰凉眼眸闪过一抹心疼,开口道:“你去打听打听那聘礼单子明细。”
夏添愣了一瞬领悟他的意思,开口道:“公子,你是想……那怎么成!若是这聘礼单子是领凭空捏造……”他撇了撇嘴嘴角道:“他陈家一贯清贫,哪里能凑的出什么好东西来,定是讹骗二姑娘的!”
孟鹤之蹙眉打断,抿唇道:“让你去打听便去打听,怎那样多的话!”
夏添讪讪闭了嘴,低声叹了口气,低声道:“小的只是心疼公子钱银……”
孟鹤之挑了挑眉头,眼里皆是阴狠:“怕甚,我有的是法子叫他陈家吐出来,也要看他有没有命吞的下。”
夏添眼里来的精神:“公子的意思是!”
“多话,去办!”孟鹤之催促道。
他不免又想起今日孟文轩的话,看向微微烛火,低语喃喃:“可别让我说准了啊,那该有好戏瞧了……”
直到天黑,唐霜几人才归来,无马车代步,他们在外被风雪飘零了一日,回来时,唐霜身上寒凉到底,衣裳都是湿透的。
“姑娘,咱先回去换身衣裳吧……”春织心疼提醒道。
唐霜倔强的摇了摇头,她一心记挂唐烟,哪里顾得了这些,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蕊素。
“怎么样?醒了吗?”唐霜带着一身凉气进了屋。
蕊素摇了摇头,又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姑娘”
唐霜进屋见唐烟安然躺在榻上,庆幸之余又有些失望,闻声回头:“怎么了?”
蕊素咬了咬牙,思量再三还是未讲今日午下唐烟醒过一会,只是知晓陈家的事后又气晕厥过去,索性府医来瞧过了,并未添不好,索性便没讲,摇了摇头端上一杯热茶与她道:“姑娘今日出府如何?可玩出什么来了?”
唐霜接过茶,神色落寞,只是苦笑。
又冬搓了搓手道:“万管事不知去了哪里?我们寻遍京城也未瞧见,又去登姑娘家表亲的门,只是都被拒之门外。”说罢抱怨的点了点脚尖:“累死了”
说着便想起什么来,忙走到唐霜身边蹲下,唐霜察觉,将用裙据遮掩。
“姑娘,你的脚”她是丫鬟,吃惯了苦,便是走上一天一夜都使得,她险些忘了,自家姑娘千娇肉贵,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唐霜声音里有些哽咽道:“没事”
蕊素察觉到,忙命人端热水来,话音一落,春织已掀开毡帘进来,手上正端着一盆热水。
“姑娘,让奴婢又冬吧,都怪奴婢粗心大意,这冬日里脚叫冷水浸过,若是不及时驱寒会长冻疮的,发作起来又痒又疼,难受的很”
吧嗒吧嗒,又冬的眼泪直掉进了水盆里。
蕊素见状忙也上前劝说,唐霜无法,咬了咬唇便允了,长靴褪去,一双本该晶莹玉透的小脚,此刻肿胀的似萝卜,脚后跟磨出了血,脚型亦磨出了水泡,指头处叫冬日的冷水沁的发白
“姑娘”又冬没忍住,趴在唐霜膝头便哭了起来,她家姑娘身来身娇肉贵,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唐霜有些局促,怕几个丫鬟瞧着担心,忙道:“不大疼得,一日下来也不大累了”
这话说来都不大有说服力,春织上前捧着她的就脚细细的擦,只轻轻触碰她眉眼便蹙起,当时疼得紧。
春织忍着泪道:“姑娘,这水是姜熬出来的,能驱寒,你泡泡”她眼尾泛红,抬眸道:“若是疼,不必忍着,若是在奴婢们面前你都不能放松,该多难啊”
唐霜闻声便憋不住了,连日来的委屈瞬间便冲上了眼眶,她回头看了眼昏迷的唐烟,不敢大声哭诉,只是轻声道:“疼啊,春织,我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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