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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解开了她的衣襟,心脏处的那个齿痕显露出来,他指尖轻触,阖目时,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他神思缥缈,久久未动。直到再次捉住了她的手腕诊治,才有些惊疑不定。
“你说什么,往生蛊?”连萧浔都闻所未闻。
“的确。”薛怀殊言简意赅,“往生蛊,顾名思义,可让人脱离现业,羽化新生。因为它可以暂时压制宿主想要摒弃的,比如记忆,病痛,内力等等。不过此蛊潜藏极深,若非逢蛊虫异动,寻常医者也难以察觉。”
眼见萧浔眉头紧锁,薛怀殊道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只劝慰道:“萧盟主也不必担心,我已施针暂时抑住了蛊虫躁动。此蛊目前利大于害,因为它正克制了她身体原有的沉疴旧疾,一般也不会轻易反噬,除非……”
“除非宿主被刺激到,对吗?”
薛怀殊颔首,语气冰冷,“宿主与蛊虫通感,蛊虫会随之应激躁动,不仅不可以再压制病痛,还会将原有苦痛数倍反噬。”
“此蛊可解?”萧浔看着床上的阿九,目光晦涩复杂。
“子蛊若现,母蛊必生。”薛怀殊摇头,道:“她所中乃是子蛊,若要解开,除非找到体内有母蛊之人,需要她用内力牵引,将子蛊剥离体内。”
“我知道了,多谢薛公子。”萧浔转身,欲去内间看阿九。
那颀长的背影似带着苍凉萧索之意,薛怀殊不禁问道:“蛊虫有所松动,都会让她涌现些许记忆。若是解蛊,她便会记起一切。你内心深处,真的想让她恢复记忆吗?”
“我只希望她能安然无恙。”萧浔回头,铮铮道:“无论她记不记得曾经,我都会与她休戚与共。”
薛怀殊漠然道:“但愿如萧盟主所想。”
回到书房后,薛怀殊便神不守舍,久久沉默着。
薛怀殊本就寡言少语,朔凛不疑有他。
谁知他家公子突然问了一句:“萧浔便真的那么爱她?”
“我倒觉得萧盟主可怜。”朔凛几乎可以断定,“晏清河和那妖女……”薛怀殊眼神骤冷,他马上改口道:“和那盛教主如此相似,其中定有什么关系,我甚至觉得这晏清河接近萧盟主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番话下来,朔凛感受到薛怀殊不悦,不再自讨没趣,便拱手退下。
薛怀殊走向内间,望着墙上的画像,低声自语,“你主动接近别的男子,向来都是有目的,比如对我。可萧浔……会是你意料之中的意外吗?”
另一厢,阿九终于醒转,她看了周围,除了身边之人,皆处处陌生,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阿九,可还有不舒服?”萧浔握住她的手,问道。
阿九摇了摇头,抽出手,“我以为,我说得很明白了。”
“是,却无法说服我。”萧浔眼神炙热,将阿九揽入怀中,“但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想明白,等你想告诉我。”
他的吻印在她的额头,如同夏日转秋的夜,温热泛着微凉,“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关门时,阿九唤住他,正欲说些什么,他却别有深意道:“这里是碎琼山庄,已是深夜,就不要去打扰薛怀殊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和他说。”
这个人,怎么总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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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争吧,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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