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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向来无喜无怒、无悲无欢的萧珩也不知道自己猛然涌上来的这股怒火所为何来,更不知到这股无
名火到底怎么回事。
修长而灵活的手指将柳秋色散乱的黑发拢至一边肩头,衣襟拉下,露出了那看过不只一次的梨花白色
身躯,肩头光滑如玉,在夜明珠的光芒照耀下,更如月色下的梨花雪白。
而横过元来完美无瑕的背脊的,赫然是一道血红色的剑伤。
习武之人,什么样的伤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伤没有受过?但这一道尚未危及性命的剑伤,伤在柳秋色
背上,就让萧珩怎么看怎么不愉快。
不只不愉快,还不是普通的不愉快。
而那片纤细却坚韧的背脊上,除了那道狰狞的剑伤,还有几日前萧珩受杜若春药影响,情动之时无法
自制在柳秋色背上留下的斑点吻痕。
把伤药敷上去的时候,可以感觉到柳秋色克制着疼痛的轻微颤抖。
这间藏宝是里不是用来疗伤的,自然也不会放置着什么绷带之类的东西。萧珩敷完了伤药,手指用力
撕扯下自己的衣襬,就为柳秋色包扎。
「……你可别以为我救了你这一次,就不会再计较我奉剑门的双花环。」
柳秋色忍痛哼了一声。
萧珩淡淡侧头,鬼气森森的表情已经吓不着柳秋色了,因为那鬼气根本就跟这个人融为一体,那张脸
没了森森鬼气就不叫萧珩了。
「双花环不是奉剑门柳家的。」
萧珩的语气非常淡,可是却是无庸置疑,任何人听见这句话,都会相信萧珩掌握了确实的证据来支持
他的说法。
柳秋色面对萧珩无表情的直视没有退缩,优雅的凤眼盯回萧珩那双瞳孔异常大的无神眼睛,面色冷
寒:「萧大教主,奉剑门的事情,还容不得你来置喙。」
「……天雋国的事情,可就容得我置喙了?」萧珩语气森森。
柳秋色心下喀登一跳。
第一次对战之时想到的事情又回到了脑中,萧珩什么来歷?凭什么这么关心天雋国还有双花环?凭什
么知道天雋国与双花环、与奉剑门柳家的关係?
要说这些是无所谓,反正他们之间的关係错综复杂,萧珩这人很明显又是个口风紧、不会乱嚼舌根的
大冰山……但要他怎么说燕王爷和他的关係?
说不出口。杀了他都说不出口!
但出乎柳秋色意料之外的是,萧珩既没有继续追究,也没有什么咄咄逼人的意思。
「十多年前,燕王统领疆外重兵,挥军进侵天雋国,天雋国破,唯一的皇子不知去向,燕王由野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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