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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进来就反锁了画室的门,燕玫不仅不害怕,反而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感,期待着季州做些什么,好像这世界上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无需顾忌其他。
“太太,”季州走到燕玫面前,刚开了口,就被她打断了,“这时候,你还要叫我太太吗?就不能……叫一声我的名字吗?”
她脸上的恳请神色让季州有些于心不忍,贺家夫人这个虚伪的身份本就不是她所选择的,他又何必给她心上再添一道伤疤呢?
“燕玫,今天他们都出去了,是为了后天的事儿,后天是贺家老家主的寿辰,会按例举办宴会,到场的人会很多,我安排了人接应,你跟着走就行了,他们会把你送去澳洲,放心吧,那边我都打点好了,但是在这一切的代价是你可能很多年甚至一辈子无法与家人联系。”季州一口气交代完了计划,随后看向燕玫,用眼神询问她还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燕玫心底一阵酸痛,“家人?我被卖进这里的时候就没有家人了。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走吗?你………”她想说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是我相依相靠的爱人。
季州蹲下来,轻轻牵起她的左手,在左手无名指处落下一个不着痕迹的吻,而后微微仰头与座椅上的燕玫对视。
“我暂时还走不了,我要处理后续,况且我和你同时消失,只会增大我们暴露的几率,等一切都结束了,就会来澳洲找你。”
或许是季州的言辞过于恳切,燕玫觉得自己的心又酸又甜,自己才二十岁,就经历了千磨百折,以为自己就要烂在这片外人看来富丽堂皇内里确是吃人沼泽的密林中,却又遇上了他。
燕玫生出想吻季州的冲动,不是左手无名指上不能留下痕迹的吻,也不是两人唇瓣蜻蜓点水式的吻,而是热烈的,像火一样的,让她尽情宣泄的吻。
黎明将至的兴奋淹没了燕玫的大脑,同时她也顺从了自己的内心,双手捧住季州的头,朝他吻去。
季州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触感就黏了上来,如此主动的燕玫他不愿错过,含住柔软的唇瓣后攻入她的口腔内,有些发狠地扫过每一寸土地,两条柔韧的舌交缠在一起,搅得燕玫有一丝舌尖发麻,连分泌出的津液都无法吞下,只能顺着嘴下溢出。
两人着实吻了许久,直到燕玫有些头脑发晕才推了推季州的胸膛,她眼角发红,气喘吁吁,一呼一吸间尽显媚态,看得季州心动,又吻了吻她的眼角才冷静下来。
季州不能在画室多待,他还有许多要做的事,等他离开后,燕玫看着画布上的半成品,无论如何也下不了笔了,脑子里尽是刚才缠绵的画面和安逸的未来。
晚上只有贺子义回来了,他用过晚餐,稍作休息,就走进了燕玫的房间。
燕玫在餐桌上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今晚逃不掉他的折磨了,她也只背对着贺子义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先去洗个澡。”
“别这样,姐姐,我今晚来找你不是为了和你鸳鸯锦被翻红浪的,是有正事儿。”贺子义拉住她的手腕,强迫她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面前人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笑眯眯地,可燕玫再也不会被他这幅皮囊欺骗了,这是个禽兽不如的恶东西。
她跟着坐在了沙发上,却是离贺子义最远的那一处,“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要去洗漱了。”
“后天老爷子的寿辰宴,我会带你过去,衣服首饰我都准备好了,你呢就安安分分地陪在老头子身边就行了,别想着惹出事。”贺子义简短地交代完,最后还若有若无地警告了一番。
燕玫以为这就结束了,正打算要站起来,却快不过贺子义,他一把搂住燕玫,让她挣脱不掉,半拖半抱地就带去了二楼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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