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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纪酒店顶楼。
男人下了床后裹上浴袍,浴袍间开的缝隙显露出分明的肌肉线条,他走到落地窗上,点上一根凉烟,阴沉沉的藐视这座城市。
还是无法忘记他当初是怎么过河拆桥的。
活下来,就是为了反击,让他也尝尝,那种失去爱人的悲痛,想着,握在手中的长脚杯化成玻璃碎片,杯中的威士卡撒了一地,玻璃碎片也毫不客气的在划破他的手,沾上他深红的血渍,房内顿时多了份血腥味,他玩味的踩下碎片,原本破裂的碎片再度发出清脆声。
男人狠毒的瞪着黑夜中的月光,月光却衬出他英挺的轮廓。
身边的电话倏地响起,他接了起来,那语气不甚好听,对面的女人听出他的不悦,开口就问:「又想起他了吗?」
「嗯。」
「当时不要剥夺她的梦想,她就不会有事!」男人的眼底下全是残暴狂妄,一拳重重的打在桌上,特製的桌子狠狠震了一下。
大掌的冷血前所未有,对面的女人无动于衷,只是轻叹一口气。
「无法原谅!」他将手撤回,一把推下桌上的杯子,破碎声回荡在整个房内。
她不想看就能知道男人残暴的脸,她开口轻问: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先让他初步感受什么叫痛,然后在连本带利的讨回。」他的手握住拳头,鲜红的血液沿着胳膊流了下来,他却毫无所动,就像受伤的不是他的手。
女人不语,男人暴戾的目光撇向毒辣黑暗里的整座城市。
「先让他失去,金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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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泽霖一人坐在自家花园的卡座,四周弥漫着迫胁感,在耀眼的花也自动隐去,他冷冷的盯着黑夜,夜晚的星星只让他觉得刺眼,刚刚的一幕更让他倒尽胃口—
一个艳丽的女人在酒吧的舞池和男人热舞,成何体统?
『他的女朋友这么多,为什么从不是我?』她难受的吐出这句话。
「那你的男朋友不也交很多吗?」余泽霖冷哼了一声,看着酒杯喃喃自问,这时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不悦的撇了一眼。
“吴灝麟”他阴鷙的瞳孔一震,玩味地看着这个名字。
「…」他接起电话,却不发一语,等待对方的下文。
「余泽霖。」对面传出了挑衅的呼叫,他并没有答覆,过了片刻,他才从从容容的回復,轻浮的摇着酒杯。
「怎么。」
狠毒的黑暗衬出余泽霖的阴沉,清色月光更勾勒出他的冷冽。
「我回来了。」吴灝麟狂妄的大笑,听的出来,笑声中有多么讽刺。
「所以呢。」他冷笑,儇薄的玩弄着手中的尾戒。
「替容恩报仇!」对面的人开始疯狂大笑,歇斯底里地大喊。
两年前他都没办法动他分毫,两年后也不会有多大的威胁,是他自己的无能才造就女友的死亡,凭什么什么事都推卸给他?
「吴灝麟,别傻了。」难以掩饰的一抹笑意随即掛在脸上。
「闭嘴!」他低声斥喝,不愿意再听他的一句话。
「很遗憾,高容恩的梦想既然和我一样,正取又只有一个,我只能毁了她,这个社会本是这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轻叹,全身上下散发着威吓感。
为了他的梦想,他可以轻而易举,连眼皮都不眨的夺去别人的生命吗?
和他一样的梦想…就该死吗?
「就算这样,为什么要强制佔有她!!」对面发出了大声的破裂声,不难猜出对面的人拧破了什么,而他依旧淡漠,轻抿一口红酒。
他无法接受,为什么为了梦想,要抹去她的幸福,糟蹋她仅剩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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