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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被管教的词放在她身上,别扭的紧,沈兰溪却浑然不觉,仰着脑袋问,“若是乖,可有什么奖励?”
祝煊的视线在那笑盈盈的脸上停留一瞬,拉着她避开女婢的眼睛,在那红润的唇上亲了下,尝到了水蜜桃的清甜。
“这个够吗?”他盯着她问。
沈兰溪脸颊白里透着粉,语气似是有些勉强,骄矜道:“凑合吧。”
祝煊抬手抹去她唇上的水渍,道:“起风了,回去吧,也该给祖母去封信,告诉她与母亲这个好消息。”
晴了两日又是雨,雨势比先前还要大,百姓并没有因这突如其来的雨停下,一个个的身披雨蓑继续收粮食。
祝煊在肖萍处,听得这人碎碎念,忽的,一个府衙里的官吏跑来,神色焦急的道:“启禀两位大人,城南的桥被冲塌了!”
肖萍险些一口热水呛到,忙问:“可有人伤亡?”
“且不知晓,是巡逻回来的人禀报的。”
肖萍果断。道:“让衙里的人准备,两两出去瞧瞧周边,除了城南的桥,可还有旁的——”
话没说完,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官吏又跑了来,“启禀大人,山洪了!”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外面树枝摇晃,沈兰溪被这动静从歇晌中吵醒,趿拉着鞋去开门,瞬间一兜妖风扑了满脸。
乌云密布,不过申时,天已经黑沉沉的像是入了夜,极像是一口大锅罩在头顶,压抑的很。
“娘子,您怀着身孕不可受凉,还是快进屋里吧。”绿娆脚步匆匆的过来,劝道。
滂沱大雨被风吹得胡乱的刮,只几步路,绿娆身上的衣裙已被打湿了大半。
两人进了屋,沈兰溪拿了她的一件衣裳给她换,“先去换上,仔细着凉。”
绿娆愣了一瞬,随即立马跪在了地上,俯首叩头道:“娘子明查,婢子对您绝无二心,对郎君也绝无半点心思,婢子今日若有一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
沈兰溪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躲过这个大礼,懵懵的脑袋霎时清明了些,有些无奈的解释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是瞧你衣衫湿了,恐感风寒……”
是她糊涂了,把自己穿过的衣裳给身边人穿,若是遇上心思不正的,那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才刚孕便开始傻了吗?
沈兰溪在心里批评了自己两句,与还跪在地上的绿娆道:“起来吧,去拿一条新帕子擦擦去。”
“多谢娘子!”绿娆松了口气。
沈兰溪瞧着她擦拭的动作,语重心长道:“我日子过得和美,也想你、元宝和阿芙都能过得好,在高门大院里做妾,做通房,选不如在外头做人家的正头娘子来得舒服自在。这些道理,你能想通便好,我也就不多嘴说什么了。你们年岁也到了,若是哪日有了心仪的郎君,大大方方的与我禀来,我自是会欢欢喜喜的送你们出嫁,还会贴你们一份嫁妆银子。”
“多谢娘子!娘子的话,婢子一会儿就与阿芙说去!”绿娆喜盈盈的道。
说罢,把方才取来的信递给她,“娘子,这是元宝送来的。”
那姑娘给她送银子来了?
沈兰溪接过,径直拆了开来。
薄薄的几层纸张,除却一封信,余下的是银票。
沈兰溪顿生惊喜,果然,是三张百两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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