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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方元安可以不买孙贵山的账,但是却不能不买市政府督查室副主任薛文斌的账。
派出所的警察们看到方元安进来,连忙迎上前去。
方元安摆了摆手,说道:“郝专家在哪里?”
警察小张连忙指了指审讯室,“方局,在那里?”
于是方元安一摆手,几个人就直奔审讯室。
进去之后,方元安只看到鲁岳浜坐在椅子上,另外还有一个青年就戴着手铐蹲在角落,哪里还不明白那个戴着手铐的青年就是省轻工厅重大科技攻关项目的特聘专家郝爽啊?
“方局!”鲁岳浜看到方元安进来,也连忙站起来迎了过去。
方元安没有想到自己提前打电话过来了,最后还是这个局面,一时间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随手就将手里的公文包砸到了鲁岳浜的脸上,嘴里咆哮道:“鲁岳浜,谁给你的权力去铐轻工厅的专家?”
鲁岳浜脸被砸得生疼,却连躲都不敢躲。
那几个跟着他到火车站出警的警察也都一个个低下头,根本不敢往方元安的方向瞟一眼。
局政治部主任弯腰从地上捡起方元安的公文包,递给方元安,方元安却接都不接,瞪着鲁岳浜说道:“手铐钥匙呢?”
鲁岳浜连忙双手把手铐钥匙捧到方元安面前。
方元安伸手从鲁岳浜手里夺过钥匙,快步来到郝爽跟前,俯下身一边为郝爽解手铐,一边诚恳地说道:“郝爽同志,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郝爽知道方元安是领导,但是却不知道具体身份,于是就把目光投向方元安身旁的孙贵山,“孙厂长,这位是?”
“这位是翠湖区警察分局的局长方元安同志!”孙贵山连忙介绍道,“是专程过来为你主持公道的!”
“谢谢孙厂长,谢谢方局长!”郝爽先向孙贵山和方元安表示了感谢,然后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把今天的情况简要地向方元安和孙贵山讲述了一遍。
最后他说道:“且不说我跟那个被敲诈的小姑娘根本就不认识,是被无辜卷进来的,不该受这样的对待。就单说我向这位副所长报了案,我和副所长的小姨子就成了涉案双方,没有道理我被戴上手铐,而他小姨子和她的同伙却安然无事啊!”
“郝爽同志,你放心,整件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方元安拍了拍郝爽的肩膀,然后把目光投向鲁岳浜,“鲁岳浜,你还有什么话说?”
鲁岳浜看着方元安带了分局政治部主任和纪检书记过来,又说整件事情调查清楚了,整个心肝都是颤的。
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太复杂的案子,如果方元安真想调查的话,随便派两个警察的火车站现场随便做一下走访,不难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方局,这中间真的是误会。我到出警现场,看到有两个天阳人被打伤躺在地上,就一时激愤,没有做详细调查,就把郝专家和他的女伴带回来了。这中间我犯了严重的地方保护主义错误,要深刻地向您和郝专家做检讨!”鲁岳浜满脸沉痛地做着自我批评,他心中还残存着一丝侥幸,希望方元安能够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事到临头还妄图狡辩!”方元安把双手往后一背,对纪检书记说道:“王书记,你把现场调查的材料交给鲁岳浜看看!”
“是!”纪检书记立刻拿出一份厚厚的材料,递到鲁岳浜手里。
鲁岳浜接过材料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豆粒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不停地滚落下来。
原来材料上不仅仅有今天整件事情的经过,后面还有十多封检举信件,都是检举他跟火车站服装市场的敲诈团伙沆瀣一气,充当他们的保护伞……
“鲁岳浜啊鲁岳浜,如果没有看到这些材料,我真的不敢相信,在咱们翠湖分局,还有这么一个优秀干警啊!”方元安猛地一回头,望着身侧的分局政治部主任和纪检书记,“张主任、王书记,你们讲,对这种害群之马应该如何处理?”
张主任态度坚定地说道:“方局,对于这种犯罪团伙的保护伞,我的态度十分明确,先就地免职,然后再追查责任!”
“方局,”王书记也紧跟着表了态,“鲁岳浜滥用职权,胡乱出警,凭借我多年纪委办案的经验来推断,这背后很可能涉及有重要的经济利益往来,我建议立刻对他采取措施,进行隔离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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