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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绿松忙收起匕首。张嘴解释却没有发出声音。连忙解了自己的哑穴。
“不是奴婢。刚才有人翻窗进来。奴婢以为是贼人,想要打一顿抓起来。刚动手就被点了哑穴。然后姑爷就自己倒了——”
“别说了,快去把左大夫叫来。”
江清波蹲下身查探伤势,陆明洲双唇发紫,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身上的血不要钱地往外冒。指腹贴着脉搏感受到微弱的跳动,她才长长松了口气。
还好,人还活着。
她站起身正要叫人来将陆明洲搬到床上。衣袖被人拉住。回头看向突然睁开眼的男人。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府里不安全,别让人知道我回来了。”
“我知道,你放心。”
脚步声将江清波从三天前的惊吓中拉回现实。她起身让出床边的位置。
“给陆明洲喂点水,慢一点。”她说完却不见绿松动作,江清波偏头看她。“你愣着干什么呢?”
“姑爷不喜欢别人碰他。为了奴婢这一条鲜活的小命,这水还是您喂吧。”绿松垮下脸,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陆明洲,把碗放进江清波手里,转身跑了。
“……”
江清波翻了个白眼。喂水而已,至于吗?绿松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
她看向床上的陆明洲。男人这次的伤势真的凶险,若是再晚一个时辰,毒素攻心,神仙都难救。
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虽然她很想做一名寡妇继承陆明洲的遗产,但并不是男人伤重惨死在她的寝房。想到那种可能,江清波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这让她夜里如何好意思梦见年轻的俏郎君?
江清波坐回凳子上,拿起勺子沾了水,轻轻打湿男人干裂的薄唇,随后一点点慢慢喂进嘴里。半勺水喝了一半,从唇角处流出一半。江清波用绣帕擦拭即时,没有打湿枕头。
不多会,一碗水去了一半。江清波放下碗。把湿掉的绣帕扔到的桌上。回过身对上一双幽暗的双眸。她惊诧地瞪大眼,小跑到床边。
“你终于醒了。”
陆明洲的目光盯江清波好一会,渐渐才回了神。张嘴说了一句话。只是他的声音嘶哑,吐字不清。江清波越听眉梢皱得越紧,在脑海里来回地想,愣是没有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先等等。”江清波走到妆奁边拿出个白色瓷瓶,摸出个药丸塞进男人的嘴里。又把剩下的半碗水送到唇边。
“有没有人知道我回来?”
陆明洲喝完水立刻开口。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嘶哑。好在这次江清波听清了。放下碗,给了男人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都交代下去了。绿衣她们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信得过。不会有人知道你现在就在秋水苑。”
陆明洲点点头。“我身上的毒——”
“压制住了。左大夫说明天再来施针,过几天就能清除余毒。”江清波打断他的话。“就是外伤很重,需要好好休养。”
“他——”
“放心,左大夫从我五岁起就来身边。信得过。”江清波看他神情就明白了要问什么,不等他说完就开口解释。
陆明洲闭上嘴,盯着江清波唇角扬起。“做的很好。”
“你到底怎么回事?搞成这副样子回来。”江清波打量他苍白的脸。皱起眉,问出心中的疑惑。
“遇上一群老鼠。”
“一群老鼠就把你搞成这个样子?”江清波挑起眉。进入拱卫司的男人不是都很能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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