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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蓝刀锋11（第2页）

龙百川没敢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找了个靠后的空位坐下。

他把密码箱放在脚边，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投向了屏幕前的身影。

榕声正在分析潜艇动力系统的异常波动，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议室，冷静得像是在解剖一件与己无关的精密仪器。

可龙百川却听出了那冷静之下的暗流——她提到303潜艇的声呐系统时，语速几不可查地慢了半拍，握着激光笔的手指也微微收紧了。

他知道，她不可能真的平静。

303潜艇，不仅是国家的宝藏，更是横亘在他们之间，一道看不见却又无法逾越的鸿沟。

会议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当榕声说出“我的分析完毕，谢谢各位”时，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她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公式化的微笑，目光扫过全场，在触及角落里的龙百川时，那抹微笑瞬间僵住了。

惊讶、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她眼底一闪而过。

外国专家们开始三三两两地离开，不少人经过榕声身边时，都用英文或夹杂着中文的词句与她交流，语气里满是敬佩。

榕声一一回应着，直到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龙百川？”

榕声先开了口，声音里那层职业性的冷静褪去。

龙百川站起身，踢了踢脚边的密码箱：“送点东西。刚好听见你的声音，就进来听了听。”

他顿了顿，补充道，“讲得很好，很专业。”

榕声笑了笑，那笑容比刚才在屏幕前柔和了些，却也带着疏离

“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她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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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不见，你倒是变了很多。”

“你也变了很多。”

龙百川看着她，坦诚道，“更像个……博士了。”

“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榕声的目光落在他脚边的密码箱上，眼神微动

“是为了303来的？”

“嗯。”

龙百川点头，没有多说。

关于潜艇的事，在会议室这种地方，不宜深谈。

榕声像是明白了他的顾虑，侧身指了指隔壁的办公室

“去我那里坐会儿吧，喝杯茶。”

办公室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书架上摆满了专业书籍，角落里放着一盆长势很好的绿萝，给这满是金属与纸张气息的空间添了点生气。

榕声倒了两杯温水，递给他一杯，自己捧着杯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褪去了在会议室里的锋芒，倒有了几分难得的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