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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与膝窝传来冰冷的触感，苏顾黎打了个哆嗦，被抱了起来。

曾经的绝望感又再度弥漫上心头，没有谁知道他曾经有多无助，哪怕他求助了所有能求助的人，跑遍了医院，最多也就被当成疯子一般建议他去精神科。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苏顾黎的大脑再度迟钝起来，然而他本人并未察觉，也就在这个时候，楼道中突兀的传来了程茂实三人的声音。

“刚才可吓死我了！”罗凯风的大嗓门整个楼道都听得见“谁把那传单带来的！这下我们全都跑不了了。”

“别说了。”惊魂一夜过去，程茂实十分疲惫“回去记得别跟老苏提起这事了，他不是最害怕鬼怪了么，这事我们知道就成了。”

程茂实还记得不久之前苏顾黎精神状况很差，虽然他自己不说，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苏顾黎每日吃的药，药名随便一搜就知道是治疗什么的。

“还用的着你说！把他卷进来也太不仗义了。”比起疲惫的程茂实，罗凯风的精神倒还不错，昨晚身上的肥肉倒是一点没给他拖后腿。

原本反应已经有些迟钝的苏顾黎眼中突然多了些光彩，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挣脱了埃尔的怀抱，直接奔向了楼梯口。

……

半个小时后。

苏顾黎四人的寝室里。

“老苏，你是说他不是人？”程茂实望着坐在阳台上的埃尔，有些迟疑。

而且这么近的距离说人家不是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对对！”苏顾黎倒是没有程茂实的顾虑，他就差把害怕写在脸上了。

阳光洒在埃尔的脸上，祂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美得就像是一张画。

“长成这样，我就说嘛，人能长的这么好？”一旁的罗凯风明显关注点不太对。

“不过长成这样，对你也还不错，老苏你要不就从了祂吧。”罗凯风关注点继续走偏。

“喂。”苏顾黎听到这话，没有底气的表达不满。他无法否认罗凯风的话对他没有一点吸引力。

“要不试一试？”也就在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俞竹皓却开口了，一夜未睡，他看上去也有些疲惫。

“怎么试？”罗凯风闻言有了兴趣，见到俞竹皓的目光指向卫生间，当即就拉着苏顾黎向着阳台走了过去。

“那个，你能把卫生间里那条人鱼变没吗？”不管不顾的将苏顾黎推到埃尔的眼前，罗凯风示意卫生间那条正在偷看他们的人鱼。

埃尔「看」向苏顾黎。

“能做到吗？”大约程茂实他们就在身后的缘故，苏顾黎也终于从恐怖的冲击中冷静下来。

以为自己能获得自由的「人鱼」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然而还未等祂有任何表示，便突兀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