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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这个时候都应该起身告辞吧,哪想薛如意顺口道:“也好,是有些饿了。”
太子妃盯着还没用完的糕点有些郁闷:她是不是太含蓄了?
薛如意见她不动,疑惑的问:“怎么,太子府没晚饭吃吗?”
太子妃有些尴尬:“有,饭食肯定是有的。”
最后一子落下,王晏之起身:“承让了。”
太子表情没什么变化:“子安棋艺还是这么好。”他看看天色,是应该回东宫了。
然而下一刻,王晏之也道:“我也有些饿了,正好吃晚饭。”
太子妃看向太子,太子只是顿了一秒,道:“备饭吧。”
吃了晚饭总要回去的,宫里还没落钥就成。
这一顿晚饭,王晏之和薛如意硬是从申时末吃到了酉时末。饶是淡定的太子也有些急了,他还要回东宫处理政务,实在无法再陪同。
“子安……”
王晏之放下筷子,看向太子:“殿下还想继续下棋吗?”
客人都来了,出言赶客似乎不好,太子只得委婉道:“这么晚了,承恩侯府会不会担心你没回去,要派人去说一声吗?”
“不必。”王晏之摇头,“我同父亲说了,和殿下十多年没好好聚聚,今日定要促膝长谈。”
太子:“……”
先前太子还期盼着这次小聚能拉近俩人关系,今个儿怎么聚得这样别扭。
王晏之丝毫没觉察到太子表情的僵硬,问:“殿下今夜应该没什么事吧?还是殿下同我生份了,不想促膝长谈?”
太子妃:促膝长谈是什么鬼,那她擦的香岂不是浪费了?
太子很快恢复一惯的柔和:“怎么会,孤求之不得,来人到书房盏灯。”
反正也回不成东宫了,促膝长谈就长谈吧,不信连个病秧子都熬不过。于是太子和王晏之继续下棋,熬到子夜,太子眼睛都有些发花,实在是今早被三皇子吵得太疲惫。
太子妃这边陪薛如意在屋子里打络子,天又冷络子又细,她实在熬不住了。打了几个哈切后,笑都笑不出了。
心道:这薛县主驯服有方不仅是有这玫瑰香,应该是特能熬,把王家二郎熬服气了。
薛如意打完最后一个络子,起身道:“要不今日就到这吧,正好我也困了,太子妃可有备下住处?”
“啊?”太子妃突的站起来,“你们还要在太子府住下?”
薛如意点头:“嗯,下雨了,天太黑,住下最好。”
可是太子府和承恩侯也没几步路,下雨了有马车。原本没想过他们要住下,客房也没怎么收拾。
薛如意疑惑的问:“怎么,太子府没有住处吗?”
太子府连忙摇头:“怎么会,有的,薛县主等等,马上就好。”
太子在书房熬了许久,熬到膝盖弯有些冷终于等到太子妃来了。把人安排住下后,寝殿里,太子妃开始给太子揉摁膝盖,嗔怪道:“殿下明知自己膝盖不行,还学人家促膝长谈,受罪了吧。”
太子早些年被罚跪多了,膝盖一到阴雨天就痛。
“子安好不容来一趟。”太子想到今日陆皇后对自己不冷不淡的态度,忽而又心烦起来,轻声问:“你这几日可有去瞧瞧母妃和小皇弟?”
太子妃道:“有去瞧过,皇后姑母还说殿下先前送她的镯子不小心磕碎了,甚是难过。”
太子眸光微闪,拥着太子妃温声道:“那改明儿你再给母妃送一只过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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