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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晏：

妈妈这个词总能奇迹般地安抚他，他控制不住地应了谢云绵：嗯。

谢云绵摸出从书房带过来的新衣服：晏晏，这是妈妈给你买的新衣服，洗干净了，你穿穿看。

衣服是谢云绵喜欢的奶黄色，比他穿的衣服稍大一些，适合五岁男孩。

谢谢妈妈。

陆无晏接过衣服。

谢云绵本以为他会去洗手间或在窗帘后换衣服，结果他就在谢云绵面前换衣服。

陆无晏从小养尊处优，洗澡有六七个家仆伺候，更不会像谢云绵小小年纪就有羞耻心，会避开其他人洗澡和换衣服。

谢云绵看见这一幕，瞬间脸红了，小手捂住眼睛：啊!羞羞!

陆无晏：?

陆无晏三两下把衣服套上，暖色调的活人衣服，与他阴森森的气质格格不入。

谢云绵牵起他冷冰冰的手：晏晏，我的哥哥给你准备了一些小礼物，妈妈也给你准备了东西。

陆无晏乖乖跟谢云绵下床，两个小孩子离开了卧室，来到旁边的书房。

在进入书房之前，谢云绵捂住了陆无晏的眼睛，再推开门，嘴里念着倒计时。

一，二，三将将将!

盖住陆无晏眼睛的柔软掌心松开，视线逐渐清晰，暖黄色灯光袭来。

暖光之中的小桌子，叠放着很多新买来的小童装，小鞋子端端正正放在鞋盒里，还有崭新的连环画、玩具。

谢云绵很努力想让陆无晏成为最幸福的小孩。

陆无晏站在原地，半透明的魂魄身形被光芒透过，使他与光融为一体。

谢云绵把家长们送的礼物抱到他面前，介绍道：晏晏，这两个礼物是珀尔修斯哥哥和龙衍哥哥送给你的。

陆无晏怔怔地接过这两个礼物。

谢云绵亲了亲陆无晏的脸颊，触感很柔软冰冷，像在亲冷冻过的果冻。

晏晏，你以后加入我们家好不好?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我是你的妈妈，我的哥哥们是你的大伯。

谢云绵第一次认清妈妈的哥哥叫什么，多亏他每天晚上都听《认亲歌》。

陆无晏低垂眉眼，眼眶有热流涌出，涌出的不再是腐臭的黑血，而是澄澈的眼泪。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家和妈妈了。

他的亲生妈妈没有骗他，他会有一个很温暖的家庭、一个很爱他的人来当他的母亲。

他是一个幸福的小孩。

眼泪被谢云绵用婴儿小湿巾抹去：晏晏别哭啦，再哭妈妈会心疼的。

谢云绵作为神明的天性使然，对于母亲这个角色扮演得有模有样。

谢云绵没有和陆无晏母子情深多久，就被敲门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