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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骆童的少年不疯了,又变得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僵硬点头。
旁边人却出声提醒,“姜小姐,你可要当心啊。他最近又犯病了,小心被他伤到。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妈出去,应该把门锁好的,谁知道他又跑出来了。”
“没事。”姜鱼并不多解释,摸摸骆童的头,把人从地上扶起。骆童看起来只认姜鱼,低着头往她身后缩,可姜鱼还得处理事情,左思右想没有合适的人选能照看他,便把目光投向了——林西鹤。
可惜林西鹤看了骆童一眼,骆童就浑身发抖地往旁边挪一步,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姜鱼无奈,只好把骆童带到柿子树下,让他坐在花坛上,脱下风衣外套将他兜头遮住,“你坐在这儿,要是觉得害怕就把自己遮住,什么都不要管。小鱼姐姐就在这里,你能听见我说话。等我忙完,就带你吃汤圆。”
骆童没有回答,只是裹紧了姜鱼的衣服,慢慢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姜鱼看着他,沉默了几秒。而这时,突如其来的温暖又包裹住了她,她错愕抬头,就看到林西鹤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做完,他又镇定地转过头去,示意:“那边又吵起来了。”
姜鱼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眨眼间,刚刚缓和的气氛好似又开始焦灼。这回把寸头也给牵扯了进去,因为所有人都认出了他的特调局制服。
“柯航应该在楼上,你可以先过去,这里交给我。”姜鱼拉了拉肩上披着的衣服,嘴角带着笑,“衣服,谢了。”
两人遂分头行动。
姜鱼上前交涉。其实问题并不如何复杂,警方将鱼鳞栉整个封锁,是唯恐真凶逃脱,怕特调局责怪他们办事不利。毕竟人死在麻仓地头上,而且秦震身份特殊,背后恐怕牵涉甚广,他们担不起责任。
特调局控场,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强硬、高效,但这套在麻仓,尤其是麒麟桥,不太合适。
最终,在姜鱼的斡旋下,他们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摆了张桌子。姜鱼、寸头,还有一位老警察三人坐镇把关。想要出去的人,一个个接受盘问,没有问题了,就可通行。
寸头坐下来时,还在忍不住发问:“这可是秦震诶,他被杀的消息还是你们通知九组的,就不怕凶手趁机逃走?”
姜鱼态度从容,“情况有二。一,凶手早就跑了,你就算把这一栋楼的人关上十天半个月,也没用;二,他还在里面,但是你觉得能够在我们三个的盘问下蒙混过去的概率有多大?太扎眼了,不如留下,静观其变。”
寸头:“那我们在这里盘问,岂不是做点无用功?”
姜鱼:“那要看你想在这里得到什么。”
寸头:“当然是真相!”
姜鱼:“所以你需要学会分辨。”
第一个人过来了,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他上来就问好,点头哈腰的,尤其对姜鱼的态度格外和善。
姜鱼微笑着跟他回礼,但却把手一抬,让寸头来进行问话。
寸头诧异地指了指自己,得到肯定的答复。他也不怕,开玩笑,他可是特调局的精英,就算总是在写检讨,那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审讯室不知经过多少回了,还搞不定一个中年男人?
“说吧,姓名、年龄、籍贯,住在几零几,在74号晚上7点到今天晚上7点之间,是否见过秦震?”
“我叫刘山,今年57,就是本地人,住在305。那个什么什么秦震的我也没见过,我就是个看仓库的,要去值晚班呢,可以放我出去了吗?”刘山道。
“你跟他住一层楼,没见过?”寸头问。
“没啊,我这不是每天上班嘛。最近都值晚班,晚上出去早上回来,刚才我六点半差不多就在一楼吃晚饭了,他们跑去看尸体,我都没上去凑热闹。怎么可能跟杀人案扯上关系呢,对不对?我住这儿那么多年了,进进出出都有人认识我,大家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的工作地点?”
“就附近的那个八号仓库。”
“等着。”
寸头用自己的终端查刘山的信息,他们特调局的查询系统,cig出品的,非常方便快捷。刘山的信息出来得很快,没有什么作奸犯科的记录。他又连着问了几个问题,都得到了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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