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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啥，大老粗一个，你们男人都没有审美，现在看不出来什么，等来年春天的时候，梨花盛开，春风拂过，满殿的梨花香那才叫妙呢。”

赵晟诚道：“臣记得您以前喜欢红梅。”

虞暧听后眼神落寞，“红梅自有红梅的傲骨，种在我院里……多少是我不配了。”

赵晟诚这才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他急忙道：“你配，这世上的女人，没有人比你更配红梅。”

“赵晟诚，你不用这样说，我知道，全京都的人都看不起我。”虞暧仰头看天，悲鸣的说道：“他们大概觉得我不配做虞将军的女儿，虞家所有人铮铮傲骨，却出了我这么一个灾星。”

赵晟诚见她这样，心也跟难受了一下，原来她不是没有痛楚，只是都被她隐藏了起来。

“后宫的女人此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能入主中宫，可这德仪殿对我来说却是牢笼。”虞暧指着一个太监道：“你看看，我这德仪殿当真是不简单，一个普通小太监内力竟然如此深厚。”

赵晟诚顺着虞暧的手指看去，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内力如何。

那太监是秦羽轩安排在德仪殿的暗卫，虞暧非要把德仪殿种满梨花树，所有宫人都在忙，还叫了少部分禁卫军来，倒无人注意他们这边。

虞暧说道：“又何止一人呢，这德仪殿没有一刻不是在被监视，我没有一个可信之人。”

第117章悲惨踏脚石，炮灰皇后（19）

虞暧撩起自己的衣角，几道已经快修复好的红痕还能隐约看见从前的伤口。

“五道伤疤，离解脱最近的一次是在脖子上。”虞暧自嘲笑道：“可惜我就是废物，害了虞家，连死都不能，我的命不由我做主。”

赵沈诚听后震惊的微微张唇，她曾经想过求死？

虞暧把袖子又拉下，“求死不得只能以色侍人，也总比过被关在这华丽的金笼子里，也许我乖一点，还能替父亲求个牌位呢。”

她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我知道秦羽轩对我没有多少情谊，他既然想在外人面前当圣人，我也愿意配合着他，以此获得那可悲的怜悯。”

“我闹过，悔过，自杀过，皆不能如愿，也只有你能听我说上几句，我很感谢你。”

赵晟诚还在震惊中没缓过劲来，皇后寝宫的侍卫不由他管，都是陛下直接管辖的亲卫，他对虞暧这些日子的处境并不清楚，只是听闻宫中传言皇上对皇后的恩宠，他以为虞暧在这荣宠中早就迷失自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赵晟诚下意识的去看虞暧的脖子，虽然已经看不见伤痕，可脖子纤细，她比一年前瘦了很多，像一只手都能掐断的样子。

她曾经的豪迈烈性，已经在这深宫中被熬灭了。

“可惜能见阿诚的机会也不多。”虞暧说：“真是委屈你见我两次都要听我抱怨了。”

“叮，赵晟诚好感值+8”

“臣不委屈，娘娘能跟臣说这么多，是信任。”

虞暧抬头看他，嘴角扬了起来，不是平常客套拘束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赵晟诚，看来我没有白救你两次。”虞暧感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