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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峦和二哥关系亲近些,他踢掉鞋子上榻,盘腿坐着:“二哥,大哥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你知道吧?”
谢岐撩起眼皮子看弟弟。
他们兄弟二人,面相都比谢屿柔和些,只不过,谢峦多出矜贵之气,而谢岐则是多出一股恣睢之态。
谢峦去摸酒杯,说:“你不晓得,那女人真会装,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实际亮出爪子,比野猫挠人还厉害!”
小野猫?谢岐打掉谢峦偷偷拿酒的手,饶有兴致:“那不是挺可爱的么?”
谢峦:“……”
他是想找谢岐出手,把宁姝赶出去,又无中生有、夸大其词说了温宁姝的坏话,就差把她说成猫妖转世的妖女。
谢岐闷声笑:“行了,知道你不喜欢她,她迟早会离开的,你着急什么。”
谢峦还是偷摸到小盅酒,一口饮下:“我不管,我绝对不能接受温宁姝成为大嫂!”
话刚说完,“砰”的一声,谢峦一杯倒,趴在案几上呼呼大睡。
谢岐拿脚踢他,他也没反应,谢岐摇摇头:“这小子,不能喝还非要喝。”
谢峦今年才十六岁,刚出生时,父亲老镇北侯就因病逝世,大哥比谢峦大十六岁,谢岐比他大七岁,从小,谢峦就爱跟在他们身后玩。
当年,大哥娶秋氏时,谢峦才四岁,他抱着虎头娃娃,泪眼汪汪地问他,大哥是不是不要他们了,这一幕还历历在目。
谢岐缓缓啜了口酒。
刑部同僚告诉他,谢屿遣人走刑部的关系,调动档案,查江南富商织造贩卖私盐的旧案,这件事,和温宁姝有些关联。
这让谢岐好奇。
他起身整好衣裳,唤来婢女:“踏雪,去逢时院叫青竹来把他主子抬回去。”
天欲晚,最后一丝霞光被墨蓝天幕压下,只在天际余下一道细细的亮光,冷月上枝头,这几日较先前,倒是暖和不少,春回大地,百花相争,细碎虫鸣不绝于耳。
宁姝推开窗户,透口气。
好似前几日的雨夹雪,只是为让她不得不求助镇北侯一行的场景设置。
但今日,看着段显被逐,宁姝才终于有一种实感——她的言行,终究会给周围人带来影响。
但她只能帮段显到那儿了。
玉屏端来晚膳,说:“姑娘,吃饭了。”
饶是玉屏再心大,也能察觉出,温宁姝不是个好欺负的主。
好在姑娘心地不坏,不然,她这几天偷的懒闲,可算不清楚,这不,一到饭点,她就立刻去取菜了。
厨房的杂役看菜下碟,先前给的饭食都是那三房挑剩的,今日,听说镇北侯来见过姑娘,又忙往她的食盒里塞好东西。
因此那菜式摆开时,宁姝不由挑眉:“今日是什么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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