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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走到他旁边，一把拉过他，在他身上轻嗅了下，冷声道：“你喝酒了？”

是个问句，但问得极为笃定且生气。

顾念辞伸手摸了摸沈宁深，有实体的触感，不是幻觉。

“你怎么来了？”顾念辞道。

沈宁深像是出了一身汗，胸前的衣服都微微汗湿。

沈宁深不爽地眯了眯眼睛，我怎么来了？我不来看你这个傻逼被人吃干抹尽吗？

他考完试第一件事就是开机，本来想打电话给顾念辞问他在干嘛，结果就看到顾念辞发来的消息说晚上童程找他吃饭。

他当下就心里咯噔了下，童程为什么会约顾念辞吃饭？他一想到那天童程特意朝站在角落的顾念辞走了过来，立即心生不安，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顾念辞，但没有人接。

从考场楼到这家餐厅，男生快步走都要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沈宁深不到七分钟就跑到了。

他边跑还边一遍一遍拨着电话，结果在进这家餐厅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顾念辞的电话正摆在前台柜子上。

“你不希望我来？”沈宁深压着火气地问道。

“没有啊，我刚刚还在想你考完试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呢，啊，对了，童大哥，这是我同学沈宁深。”顾念辞给童程介绍道。

童程敛去刚刚一瞬的阴沉，笑着对沈宁深道：“他有些喝醉了，我本来还有些不放心，既然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带他回去休息吧，念辞，下次再见。”

“好，童大哥再见。”顾念辞自觉地扶在沈宁深身上，跟童程道别，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宁深黑着脸拉到了身后，他目光如冰刃一般泛着寒光，声音低冷地对童程道：“再敢凑到他身边试试。”

“我们是朋友，你要限制他的交友吗？”童程含笑道。

可他的笑容只维持了一瞬，就立马脸色变了，他感觉周围空气好像一下子稀薄起来，呼吸都瞬间困难。

“你……”童程脸色发青地看着沈宁深。

沈宁深神情憎恶而冷寒，可顾念辞没听到两人低语了什么，见童程似乎有些不太舒服，还凑上来问：“童大哥你怎么了？”

沈宁深在心里烦躁地「啧」了一声，没让顾念辞继续跟童程说话，不爽地拽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童程腿一软坐到地上，就像刚刚溺水了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电梯内，顾念辞不满道：“啧，我头晕，你别拽我。”

“现在知道头晕了？喝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沈宁深一想到刚刚童程看顾念辞的眼神，手就不由攥紧，火气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