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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沛航继续往下看，有叶知秋读小学时考不及格企图藏起来的试卷，叶沛航拍照留念；有叶知秋的小学毕业照，叶沛航作为家长代表出席；有叶知秋读初中打架，挂彩的。

叶沛航心中涌起陌生感，原来叶知秋居然是会打架的。

一张张，一件件。

起初叶沛航还有点陌生，看多了反而产生了奇妙的感应。

他不记得他和叶知秋有过这样简单快乐的时光，但看到照片，冥冥中意识到当时发生过什么：

摔狗吃屎的那张是叶知秋刚学会滑板车，水平勉勉强强能看，但非要给他秀一把技术，然后成功摔跤；

翻墙头卡着下不来的，是他要去找段维庸玩，叶沛航有点吃醋，不太想帮他翻墙，叶知秋就自己爬上去，下不来了；

半夜撸串，后续是两个人拉肚子脱水进医院，好了以后被爸妈赏了竹笋炒肉。

嘶——照片里的爸妈也和现在的不一样。

现实中他父母从不管他们兄弟俩的事，但照片里，似乎还管挺多？

照片里还有他们和父母的合照，父母一人抱着一个。

叶沛航拧起眉毛，他们家还能有这么和谐的时候？

当叶沛航这么想的时候，心底悄悄有个声音对他说：是的。

叶沛航一时不敢信。他爸妈难道不是最冷漠最精明的父母？像所有成功的商人那样，脑子里永远翻着一本帐，只会选最有钱的解决方式。

比如干脆利落地放弃叶知秋，又毫不犹豫地任由乔楚名自生自灭。

他们明明一年见不了几面。

叶沛航手不住地发抖，为什么会拍这么多照片？

叶沛航快速地从照片上划过，每一张下面都附着日期，每一天都至少有一张全家福。

有时候在早上刚起床，全家睡衣凑到镜头前，有时候是晚上，穿校服的穿西装的挤在一起。偶然有人缺席，照片下附着哪年哪月哪日出差。

只看这些照片，他父母即便工作需要出差，也从不同时离开，至少有一个人在家陪着他们。

叶沛航哆嗦：“柳、柳姨，我爸妈？”叶沛航几乎说不出后面的话，指着照片不敢置信：“这些？”

柳姨瞧了一眼：“这就是你们小时候的照片呀。这就是先生和太太呀，怎么，你认不出来了？”

柳姨道：“先生太太从前天天和你们拍照的，说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多拍点留念。”柳姨眉眼中掩饰不住地对乔楚名的厌恶之情：“自从那谁来了，先生太太就不回家了，你也不爱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