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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欣一脸懵:“哥不是你问我的吗?”
旋即,傅义勾着他的手一把甩开,很气愤地骂着:“谁允许你碰我了?洗手了吗你就往我头上放。”
佟欣被甩开整个人都萎靡了,特委屈巴巴的。
傅义皱眉坐起来,盯着他:“跟谁学的?你正常点。”
佟欣不是滋味地一顿,长叹一口气起了身:“我去把早饭给你端上来。”
“等等。”傅义叫住他,佟欣转身,傅义偏头望了眼佟欣身后,问,“陆桥呢?”
佟欣哼了声:“谁知道呢。一直没见他人。”
傅义疑惑:“没跟你说一声吗?”
“没有。”
“也没说别的吗?”
“别的也没有。”
紧接着傅义拿起手机,手机屏幕上无论是短信还是电话,都没有一条陆桥的任何留言信息。忽然傅义觉得心头有点乱:“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你在骗我?昨天他出去的时候,你没看到吗?”
佟欣被他盯得躲开目光,笑着走上来:“
谁知道他去哪儿了。”又试探问了句,“他只是哥你的一个床伴,哥你怎么这么在意?”
傅义哼了声没回答。起身坐在床边,转头一个电话接着就打进来。
“喂?我是傅义。哪位?”
佟欣会意地站在一边闭了嘴,片刻,等到傅义挂断,他才问:“谁?听语气,舞团又打来电话了?”
傅义烦闷地抓着鬓发:“催命鬼一样向我要说法。”
佟欣谨慎起来,问:“昨天你去找华老师……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黄了。”
佟欣不解:“她就那么忍心看着舞团倒下去?”
傅义转身,平静地看着他:“只要无路可退的不是姓华的,她根本不在意别人是死是活。”
佟欣面色也低沉下去,良久,问:“那傅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傅义低着头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没说话。拇指抠着食指的死皮,指甲盖在安静的房间里碰撞出清脆的响。
良久,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到了窗边,斜眼看着外头小花园里枯萎的波斯菊,眼底闪烁着坚决。
道:“裁人。换血。”
-
一条细密的消息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然后就像是条缝子般越裂越大,舞团整栋楼都因为这几个字开始喧嚣。
上百人挤在五层最大的排练室里,嘈杂声、骂声、争夺声砸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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