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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竹简上别的那些,文字像刺一样顽固地扎在他的记忆里,谢徴低低的哭道:“怕有一日……你望我如仇……魏情,只是这样想想,我就受不了……”
“你又哭。”
这是谢濯也晚上哭的第二次。
魏情诧异地擦掉他的泪水,心软的没边,在谢徴耳畔轻声央求:“不要哭,阿徴啊阿徴,海枯石烂,死都不会有那一日。”
双腿被分开,谢徴颤了颤往后躲,蹬掉了几块瓦片,碎裂的声响在山间惊起鸟雀,他放眼一望,殿顶的青瓦在月华下流泛出波涛般的光泽,远有枯树摇曳,风穿云停。
魏情呼吸已乱不可拾,万马千军被谢徴一句话拦在城门。
“……芙蓉,我好像……听见有人……”
“死人。”魏情摁住他无意识阻在中间的手,怒火中烧,“这个时候,不管谁来我都叫他死。”
他还要吻下来,谢徴虽灼情已浓,灵魂飘浮,却实在不敢继续,伸手扯过青白长袍来遮,托着魏情的下巴,认真道:“至少现在是活的。”
底下那个活着的人正穿过枯林,一头冲上山顶,带着腾腾黑气,用力地拍打塔殿的大门,喋喋嚷嚷:“操操操这门到底开不开!给爷爷开门!”
塔顶之上,魏情咬牙切齿,直身拢好衣袍,对谢徴道:“稍等,我下去杀个人马上回来。”
谢徴看他自月光中摸出一杆长枪,衣袍猎猎,旋身翻跃,俯身去看,魏情已稳稳落地。
殿宇巍峨的大门处,一个灰色的身影正跳起来砸门:“开门开门开门啊!操操!还不开!”
下一瞬,他的手背过身去,淡定地道:“不开。”
他手又举起来砸门:“啊啊啊为什么不开!”
手放下来:“就不开”
手又又抬起来爆裂的砸门:“操啊你东方情白!他会杀了我的!”
手再次放下来:“你真小气,让他杀一下好了。”
手这次举起来没有再砸门,而是砰砰砸向自己的脑袋,吼道:“你大方!你怎么不死一下!”
“木真。”
“别叫我!”木真暴躁的握拳,“别叫爷爷!”
砰——
一柄湛金色的枪头刺进了大门。
木真吓得一哆嗦,猛地转过身,看见一绿袍少年满脸阴霾的立在不远处,他叫道:“东方情白,你出来了啊!”
魏情道:“过来,让我杀掉。”
木真唇角一扬,平静地道:“去吧,真被他戳死了,你的身体就完全归我了。”
说罢,整张脸像书一样翻了一页,夸张而凄厉地喊:“魏情!你是魏情啊!老天爷!你来的好!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跟你说……”
诉苦的话还没说完,魏情空手逮人,抓住他的脑袋朝两边左左右右的猛摔,哐哐哐的在山顶用人形铁锄砸出了两个坑来。
木真被丢进坑里,缓都没缓的立刻又爬上去,打眼一看,一只大鞋底踩了过来,毫不留情的把他重新踹到坑底,接着土块兜头飞砸。
木真喊:“魏情!你敢活埋老子!”
魏情只用乃牙撬地,一言不发的,把土一个劲的往里堆。
木真甩着头朝上爬:“魏情魏情!柳汀的墓塌了!”
魏情又是一脚:“要死了!还敢爬?你给我下去!”
顽强木真又站起来:“魏情魏情,司徒悯灯来了!他就在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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