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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看了眼太子道:“陆然谢过太子。”
而后两人举杯一饮而下。
“阿浓是孤表妹,你定要好生待她,若是让孤知晓你伤了她,孤可饶不了你。”他眉头挑了挑似强调一般。
陆然却听出了话中警告的意思,他在告诫自己莫要“碰”她。
二皇子不知何时凑到两人身侧,闻声笑了一声道:“皇兄想多了,凭着陆然的性子,对阿浓的性子,定会好生待她,哪里舍得伤她。”
太子闻声看了眼许,面笑皮不笑的似意有所指,看向陆然问道:“是吗?”
陆然捏着酒杯的手沉了沉,看向他应到:“自然,太子殿下放心,陆然必好生待他。”
“最好是哦。”他挑了挑眉头说道。
站在不远处的贺屿安看了眼正说话的三人,皱了皱眉头,忽然招手喊道:“陆然,愣着作甚?快来喝酒,我可喝不下了。”
陆然心松快了不少,高声应了一句,才回身道:“二位殿下请自便,我先去忙了。”
太子看了眼贺屿安,眼里头的笑叫人看不清头,须臾才摆了摆手道:“去吧,我们也不耽误你了。”
陆然点头离开,走到贺屿安身侧端起酒杯小声道了句:“多谢。”
“你们自成亲,便是一家人。”他忽然道。
陆然娶贺冒了多大的险,贺屿安皆历历在目,目光打量下他的心口,想起上回瞧见他倚靠在城墙边上呕血,抿了抿唇问道:“你可好了?”
陆然一愣,眼里闪过几分错愕,他怎么知道?
贺屿安呵了一声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趴在宫门前呕血吗?”
这话说的凉薄,却未叫陆然心寒。
陆然神色未变,只是胸腔中却生出些陌生感觉来,陆家人丁单薄,他没什么兄弟姐妹,连表姊妹也甚少,独来独往惯了,可今夜贺屿安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是叫他生出不一样的心绪来。
点了点头道:“大好了。”
贺屿安了然,看了眼他手上的杯盏道:“让盛阙帮你挡挡。”
盛阙正喝的直犯迷糊,耳尖的听到有人贺屿安念叨着他的名字,还以是叫自己,脚步微虚的走到他身侧:“叫我何事?”
贺屿安睨着他面上似笑非笑怂恿道:“你不是爱喝吗?今日这机会难得,多喝些。”
盛阙一听便猜到贺屿安的打算,白了他一眼道:“想让我替你妹夫挡酒就直说。”
“好,劳你去替他挡酒了”贺屿安笑着应道。
盛阙轻“啧”了一声皱眉道:“不喝,他是你妹夫又不是我妹夫,你怎不喝!”
陆然站在一旁见着他两个斗嘴,一时间有些尴尬,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了眼酒杯,这酒倒也不需他们来挡。
贺屿安挑眉看着他道:“我成婚了,你成婚了吗?我需得顾着我夫人,你要顾谁去?”
陆然本想离开的脚步募的便顿下了,这酒喝不喝的,与夫人何干?
他颇有些自觉,看了看酒杯凝神,他是不是也不能喝了?毕竟自己也是有夫人的人了。
盛阙一愣,显然也没听明白:“喝酒与夫人有何干系,贺三,你这借口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你懂什么?她身子弱,闻不得酒气。”这话说出来也不觉分毫丢面,反倒是说的很理所应当,直听的盛阙呆愣在原处。
陆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原是如此,陆然虽不知她身子弱不弱,但想来女儿家娇气,这酒气熏一熏定然难受的很,忽的便将酒杯往募的往盛阙手里一塞:“那有劳盛兄了。”
盛阙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对面的两人,颇有种被他们合起伙来欺负的感觉,可人家这话说的又无错处可挑,又看了眼难得开口求人的新郎官,到底是咽下了心中那口闷气,深呼一口气道:“我能挡多少是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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