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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位少年就应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仁义呢?
他无话可说,燕娇也没等他回应,只笑着耸了耸肩,扶着曲喜儿的胳膊,往东宫去了。
李余晴恩看着她的背影,只见那茶色衣袍被风吹起,显得衣袍更宽大,将她整个人拢着,愈发显得她瘦弱。
他的耳边似还回响着她的话,语气中没有委屈与指责,可却让他心里闷闷的。
李余晴恩怎么想的,燕娇不知道,只是她素来不委屈自己,不吐不快,便趁此机会,同他说了心中所想罢了。
一回到东宫,就叫来壶珠,曲喜儿一听她唤壶珠,表情一滞,收回扶她的手,笑嘻嘻转身出去了。
壶珠见她又受了伤,嘟起了嘴,不情不愿地给她拿了伤药,正好裴寂送她的药还有不少,又极为好用,便拿了过来。
又见燕娇手指红肿,眼眶一酸,这遭的什么罪啊!
说罢,就将燕娇的手拿过来,给她细细涂抹上药膏,又道:明日还去吗?
燕娇叹了一声,现下从父皇到外祖、再到这位郑先生,都在揠苗助长,我就是那棵苗,你说呢?
壶珠抹完药,又给她吹了吹,现下你是个男子嘛,怎的还要练琴啊?
燕娇一听她这么问,撇撇嘴道:哎,当朝谢太傅就是琴学大师,我等凡人自要向其学习了。
壶珠听她语气酸酸,抬头瞧着她,笑了笑,给她仔细抹好药,便将她的手挪到她膝盖上,不过,练练琴也好,公子你也能成琴学大师的。
燕娇看着她晶亮的眸子,不由想到郑善那紧锁眉头的模样,只觉壶珠想得有点儿多。
但她还是摸摸鼻子,挺了挺胸,点头应了。
亏得裴寂的药好,她恢复得极快,接下来两天都没怎么疼,也正好这两日的课都在文华殿,让她不用再添伤。
只她发现那位林姓伴读却没再出现过,她问卢清,卢清也只摇摇头,听说是染了病,不便进宫了。
燕娇却觉得奇怪,那日见那位林姓伴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为什么是在他提了山阴谢氏之后,就没在宫中出现呢?
她想再多问卢清,就见秦苏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桃木色罐子。
这两日,秦苏和卢清两个像是较上了劲,在她身前争着抢着干活,端茶倒水、擦桌擦椅,无所不干。
总之,极尽奉承之能事,互不相让,愈演愈烈,现下二人开始争相给她拿各种宫外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
她心下一叹,第一次感觉被人巴结也是件头疼的事。
秦苏将那罐子打开,燕娇一看,竟是蛐蛐儿,不由抬头愣愣看他,只见他摸摸鼻子,说道:学生见殿下扫视过小郡王的蛐蛐儿,就去买了个,听说这个是常胜将军。
燕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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