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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2页）

她说：“唐乏初，你很喜欢头láng吗？”

唐乏初说：“是。”

和妖妖方才的回答一样，他也没有犹豫。

他看着妖妖，目光清澈：“你之前不理我，是不是因为他。”

“一半吧，”妖妖坐下来，撑着胳膊，把手掌jiā托给冰冷的雪地，她的头向后仰去，带有点无所谓的口吻说道，“看得出来它很想成为láng，只是它真的不像láng。”

唐乏初对于她的回答有些意外。

妖妖在huáng昏残余的温暖里呼吸着，看着自己吐出的白气，静静道：“是啊，都是这样的。我没想那么复杂，没必要迁怒你，也没必要怪罪谁。没有人类整这一出，有些láng也不像láng。”

她歪过头：“在你们人类的角度看，莫咽很残忍吧。”

唐乏初脸部的轮廓在日落西山中变得柔和：“我能理解他。”

“理解有什么难的，谁都理解他。”妖妖突然笑了声，好像在嘲讽，“有时候我真觉得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不管是作为人类，还是作为láng。”

唐乏初低头看着自己jiā握的手：“是你感情太丰沛了，你不能对他要求那么高，这有点苛刻。”

妖妖闭上眼睛，呼吸着。

久而久之，她站起来：“算了。”

她要走，走之前，又蹲下来看向唐乏初：“要是有一天，你完全不认识他了，你怎么办？”

唐乏初背对着她，茫然地看着远处逐渐黑下去的山。

“他去哪我就去哪。”

妖妖还是笑，这次有些冷漠：“他不会顾念旧情。”

说着，声音又弱了：“是你的话，也许吧。”

唐乏初半转身：“你要不要和我说点实在的内容？”

妖妖沉默着，忽然说：“我猜它会吃掉我的丈夫。”

“谁？”

“一个瘸腿láng，幸好它们跑丢了。”

唐乏初一愣：“你说被抓的那些普通láng？”

“是。”

妖妖的背脊突出来，凹凸不平的，很倔qiáng。

唐乏初微微张着嘴巴：“不，他没有。他之前跟我说，他不打算动那条láng。”

妖妖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身体像是垮了，她转过身来，面部扭曲：“我会信吗？我求过他吗唐乏初？我有求过他一次吗？田大哥在的话，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不顾念我孩子尚小，也不看任何情谊，他眼里只有láng群的利益，他只有他自己，他——”

“不是的。”唐乏初半跪起来，脚底发痛，他只能艰难的曲起一条腿，“我给你发毒誓，这是真的，他亲口跟我说过，而且是无意中说过，他不打算动一条瘸腿l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