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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年关宴会上那一出大戏,他和李羡尘,成亲了……
瞎子都看得出,这是洞房的布置,洛银河忙下床道:“在下酒醉忘形,这就回自己的房间,不扰将军歇息。”
但这叫什么事儿?最好风紧扯呼。
却被李羡尘一把拉住:“如今整座将军府都作聘给了你,这便是你的房间。”说罢,他朝添宇摆摆手,添宇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片会意的神色,笑着退下了。
相顾……不知说什么,洛银河忙拿着手巾,自顾自的去擦脸。
李羡尘默默的倒了一杯茶,递在他手上:“我猜你不想再喝酒了。”
洛银河接过茶,酒后口渴,他一口气把水喝完,道:“今日的事……”他想说着实荒唐,可想想,这样说好像将李羡尘也搅进去了,便叹出一口闷气,道,“在下还是退下吧,将军好生休息。”
这是他第二次要走,如今身旁没有添宇,他本以为李羡尘会痛快答应,谁知对方摇头道:“事到如今,你我,只得住在这一间屋里。”
洛银河面露疑色。
“周朗风是如何同施平的幕僚串通一气的?”李羡尘问道,一边随手从衣架上抄起一件细绒大氅,递给洛银河。
是啊,前些日子还说周凭一案,扑朔迷离,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看顾好周朗风。但即便如此,周朗风竟然还是能与施平的幕僚接上头。
将军府内有梁相的人!
方才闹剧一场,洛银河无暇整理思绪,如今清净下来,无需细推,都能得出这个结论。所以,即便是做戏,他俩也得住在一起。
洛银河随即又想开了,男生宿舍又不是没住过,怎的加了个成亲的伪命题,就变得扭扭捏捏起来了。
他淡淡一笑,道:“倒是在下大意了,梁相的耳目,竟蜿蜒至府里了。”说罢,他晃晃脑袋,头稍有些晕沉。
“你酒还未醒,上床去睡吧。”李羡尘说着,将花烛都吹熄了,往窗边的卧榻上一躺,翻了个身,不再说话了。
洛银河坐在桌前缓缓神,才向卧榻上看去,李羡尘身形高挑,如今和衣躺着,衣服贴服勾勒出他的身形——分外单薄。他这样消瘦,曾经是如何上阵杀敌的?
想着,洛银河抱起一床锦被,搭在他身上。借着门前仅存的一盏烛火微光,只见李羡尘闭着眼睛,折腾了一日,许是真的太累了,他已经睡着了。
恬淡的睡颜,丝毫未受权谋算计的侵染。
洛银河给他掩好被角,轻手轻脚的缩回床上去了,他不曾见,李羡尘的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李羡尘闭目歇息,想着年宴上种种,他鬼使神差似的说以将军府为聘迎洛银河入府,对洛银河,他可以冠冕的解释为箭在弦上,权宜之计。但他心里明白,这句话好像就是脱口而出的。
所有脱口而出的话,其实都是心底真实的意愿,自己何时对洛先生的情谊,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又为何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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