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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恒将刚才要迈出去步子，又重新退了回来，他感觉周离能承受的，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得多。

—般人被这么骂，早就扌畧挑子不干了。

周离还能耐着性子，继续请教学习，这已经不是一个一般19岁男生能做到的。

胡泉虽然态度很差，但大部分都给周离讲解明白，讲到后面，已经大大超过了正常的下班时间，部门内的人除了还有工作要加班的，断断续续都走干净了。

胡泉一直给周离一个方案改到了快到晚上八点，结束后，让周离三天之内按照他改过的重新拿一个方案绐自己。

最后，胡泉一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一边埋怨：“有给你讲这时间，我都够自己做一份新的销售方案，我真是脑袋进水给自己找麻烦。”

周离将被胡泉画满了笔迹的资料收拾好，连对胡泉说了好几遍谢谢，离开。

然后，周离才注意到天色已经发黑，心想坏了，也不知道顾长恒是不是还在等着自己晚上一起吃饭，连忙将手机拿出来，给顾长恒打电话：“喂，长恒，你是不是还在等我？”

“我在市场部门口！”

“好，稍等，我这就过来！”周离回到自己座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出了门，就见顾长恒在倚在墙上站，低着头扣手机。

“等很久了吧？”周离走过去，呼吸微微凌乱。

顾长恒将手机收了，揣进兜里，道：“也没多久。”

大概就3个来小时。

“怎么没绐我打电话？”周离道，“我这边忙忘了时间！”

“没事，”顾长恒道：“我这边也刚完事。”

顾长恒估计晚上周离要修改方案，便和周离直接公司附近的快餐店随便吃了一口。

吃饭的时候，顾长恒道：“你要是在市场部过的不舒服，我回去和我爸提提，让他先绐你调别的部门去，毕竟胡泉在顾氏是典型的脾气差，没几个人受得了他。”

“不用！”周离摇头：“他会的很多，我感觉他挺牛的，我跟着他能学到东西，况且，他脾气大了点，但骂人的话里没不涉及到什么人身攻击，我能受得了。”

周离觉得胡泉这种骂人的程度，比起自己小时候，被周围人恶意满满地议论自己的出身，比起他寄人篱下时亲戚们把他当成负担垃圾所遭受的白眼，根本不算什么。

后来，周离也曾感叹，大概真的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让他小时候遭受了那么多辱骂和嫌弃，锻炼他的忍耐力、承受能力超于常人，才让他能取得日后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