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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蒙早就知道他们会做伴侣该做的事情，可是当他看见这一幕时，他的脸色还是忍不住铁青。

这些日子他背着约瑟尔做了什么，约瑟尔或许并不是不知道。

埃德蒙站了起来，铠甲泛着幽光，照映到他的脸上。

“我身子不适，先走一步。”

“明天见。”

埃德蒙转身就走，挺直的背影却看上去沉默悲伤，他像是被笼罩在阴云下。

郁婳默默注视着对方离开餐厅，约瑟尔给他倒了一杯果酒，郁婳接过，低头要喝。

“嗞……嗞……上神？——”

系统就差在郁婳脑里开趴体了，发出的声音震天响。

郁婳垂下眼帘，声音淡淡的，听着冷静沉稳，“我听得见。”

“我就只能出来一会……嗞……嗞……你找到哪个是气运之子了吗？”系统的声音一卡一卡的，像是放了几十年的磁带。

“是约瑟尔。”

郁婳看了一眼身旁动作优雅地进食的约瑟尔，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按着刀叉，眉眼清冷。

郁婳：“气运之子，并不是由世界决定的。”

他一字一顿地说：“气运之子，是处于我选择了哪个人，我和谁接触的更多，谁身上的气运也就更多。”

“既然知道了约瑟尔是气运之子，为什么还不尽快结束这个世界？”系统即使一卡一卡的，还要继续催促。

“上神，你都不知道我的新任监督员有多凶……主脑还一直在窥视着我们——”

“嗞……嗞……”系统哑声了。

“我知道。”郁婳淡淡地自言自语。

系统已经没声音了，只有郁婳一个人听见自己在心里喃喃自语。

“吃一口。”

约瑟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叉了一小块水果，递到了郁婳嘴边：“刚才不是说喉咙不舒服吗？吃点水果润润嗓子。”

郁婳咬了一口，微微眯起眼睛，“味道还不错。”

约瑟尔看着他有点恹恹的样子，放下了叉子：“看来你是真的困了，我抱你回去吧。”

他不困。

约瑟尔轻轻松松就再次抱起了郁婳，也没有管剩下的伊莱，径直就要走出餐厅。

“怎么忽然心情不好了？”约瑟尔有些有趣地看着郁婳的神情，“像个丢了糖果的孩子一样。”

红龙眼睛晶亮，没有说话，抬头亲了亲约瑟尔。

约瑟尔的脚步顿了一下，呼吸微不可见地一滞，“不是说累了吗？”

他匆匆走进殿内，没有带着怀中少年去宝库，反而到了浴池边上。约瑟尔久久地盯着郁婳看，比龙族更加野性的目光像是黏在了郁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