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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的知觉和时空感彻底混乱了。她以为自己回到了新婚夜。
她在晕眩中怀念地抱住这个身体。她闭着眼睛羞涩地去亲吻他。
他起初在拒绝她,但渐渐就把持不住地开始回应她。他和她同样浑身热烫,他的吻却无比生涩。
她一下觉得他不是聂予诚。聂予诚没有这么生涩。还有聂予诚已经脏了。她一把推开他。
可是晕眩马上再次冲刷理智,夺走她的一切判断,让她又一次错乱以为自己回到了了新婚夜。她再次靠近向他……
她反复如此,靠近他,推开他,再靠近,再推开……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对身边人在昏昏沉沉中反反复复地欲推还迎。
可她这样,反倒把身边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努力同晕眩和燥热做抵抗的醉酒男人,搞得彻底不能自已了。
他忽然放弃了自我挣扎,让今晚疯掉的感官占据了理智的上风,带着他的身体狂放的行动。
在她又一次靠近过来时,他在一片晕眩和燥热中,彻底败给这个如此会欲拒还应的女人,败给溶解掉他理智和思考能力的酒精。他被本能牵引,翻身压住了她。
醒来时,许蜜语发现自己正躺在纪封的床上。
许蜜语狠狠地懵了好一会,才明白在这张床上,昨晚发生过什么。
她迷惘又震惊,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怎么会躺在这而不是下面的客房。
缓了缓,让尚不够清醒的意识和散碎的记忆都尽量回回笼。然后她躺在枕头上轻轻转头看向窗边。
纪封已经起来了,他穿着睡袍正站在窗前。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的头发在阳光照射下还闪着水珠。
他已经洗过澡了。
见她已经睁眼醒来,他逆光站在那,冷声开了口。
“昨晚我着了别人的道,喝醉了。我想你也是。”
许蜜语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她有点适应窗边强直的阳光了。
她看清了一点他脸上的表情。
那么铁青,那么自厌。他好像在厌恶着脏掉的他自己。
而他的脏掉,是因为昨晚他们酒后发生了关系……
她一下子觉得羞耻起来、罪恶起来。他的自厌表情甚至让她觉得昨夜是自己玷污了他……
可明明,最后好像是他变主动……
她用被子紧紧包裹住无措的自己。
“说吧,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半晌后,他终于又出声。他冷淡地丢了个问题给她,等她的回答。
许蜜语裹着被子,脑子有点钝钝的,他问的问题她吃不进脑子里去,她也想不出这问题对应的答案。
纪封等得不耐烦,索性直接为她做了决定。
“你先下去吧,对于昨晚的事,我会给你一个能让你满意的补偿。”
许蜜语不明白纪封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直接告诉纪封:“不需要的!昨晚只是个意外,我不需要什么补偿。”
说完她忍着残余的晕眩,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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