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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说话的时候下的迷药?为何小艾没有事?”华静瑶问道。
“我下到你面前的那碟瓜子上了。”沈逍老实得不成样子,有问必答。
小艾已经吓傻了,听到沈逍说起那碟瓜子,她终于反应过来:“姑娘,那碟瓜子都是您一个人嗑的,奴婢没吃。”
“好,很好,沈四公子,你真行。”
最后那个行字还没有落定,沈逍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金光,他把头偏向一旁,那道金光贴着他的耳朵扫了过去。
沈逍觉得耳朵上一痛,他没敢停留,捂着耳朵嗖的一下就溜了!
华静瑶咬牙切齿,恨恨地把筷子重又插回头上。
万万没有想到,她打制的这些筷子簪,第一次派上用场,面对的竟然会是沈逍。
回到京城,华静瑶依然很生气,沈逍可能知道自己把人得罪了,整整一天都没有露面。
从三河带回的人犯已经押进了顺天府,出乎华静瑶意料的,在他们去三河的时候,大皇子终于把聂正琪请进了顺天府衙门。
只不过聂正琪是被抬进来的,他刚刚进了衙门还不到半个时辰,便有聂府的管事陪着太医过来,说是奉了郡主之命,来给聂正琪看病。
大皇子虽然生气,可还是让太医给聂正琪问诊,其实聂正琪已经病了十几年,太医院早就束手无策,又何谈追到衙门来看病的。
此时此刻,太医还在给聂正琪看病,大皇子在屋里来回踱步,照此下去,下一步聂正琪说不定就要病得奄奄一息,让他不得不放人回去了。
华静瑶说道:“大表哥,你也生病吧,你觉得若是你和聂正琪同时病了,那太医会先治哪一个?”
这还用问,当然是要先治他了,他是皇子。
大皇子眼睛亮了,可是随即又黯淡下去,他是堂堂皇子,这个时候装病,好像不太好意思。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聂正琪好意思这个时候奄奄一息,你当然也好意思现在生病了,还有我不知道那人犯你审了没有,若是她已经签字画押,现在就可以把明慧郡主也请过来了。她不是心疼儿子吗?正好可以来一个母子团聚。”
华静瑶在心里叹息,有其母必有其子,只是不知道下令杀死聂元慎的,是明慧郡主还是聂正琪。
无论是谁,这都是一出狗血的家庭伦理大戏,此案若是结了,案情传扬出去。倒是给写话本子的有了素材。夜色渐深,史甲不便留在这里,让史丁和两名护卫去睡觉,他带着另外两名护卫在门外值夜。
白天又是赶路,又是逛街,若是平日这个时辰,华静瑶早就去睡了,今天为了等沈逍,她只能强打精神,恨不能用瓜子皮撑住眼皮,心里不住默念:不能闭眼,不能闭眼,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见屋里没有别人了,小艾终于问出心里的疑问:“姑娘,小狸和沈四公子真是一个人吗?”
冷不丁听到这两个名字,正准备往华大小姐脑壳里钻的瞌睡虫齐刷刷不动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不要把我家小狸和那块炭相提并论。”华大小姐迷迷糊糊中,还不忘义正言辞。
小艾吓了一跳,姑娘这是……她仔细看了看,明白了,姑娘这是睁着眼睛睡觉?
这功夫怎么练出来的,以前是不是也这样睡过?
小丫头佩服极了。
正在这时,那扇虚掩的窗子动了动,可是屋内的一对主仆并没有在意。
直到那块黑炭站到桌前,小艾这才发现,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华静瑶依然睁着眼睛打着瞌睡,对身边多出一块炭毫无知觉。
那块炭看看她,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双大眼睛依然圆睁,眨都没眨。
沈逍叹了口气,只好对小艾说道:“告诉她,人已经连夜送往京城。”
说完,他便向窗户走去,走到窗前忽然又转过身来,说道:“明天不用早起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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