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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说哪里怪,现在终于理出来了,原来是那份刻意感。
所以和袁大人那场不欢而散,分明就是在做戏给别个看,让别个传。
唉,她叹一声:“你真狡猾。”
谢枝山也叹,牵她的手放在唇上:“我以为,娘子起码夸我一句足智多谋?”
司滢把他两瓣嘴捏到一起:“读书人……都像你这么精明么?”
“也有不怎么精明的,比如你那位童养夫。”谢枝山很记仇:“不过他是丧德之人,心不正,再有才也立不起来。”
但换个想法,万一那秀才是个品行端正的,她怕是早就跟人成婚了。
司滢不知这人如此小肚鸡肠,想了想:“所以你很快会……”
“所以眼下该快|活的时候就要快|活,别说那么多闲话。”谢枝山坐起身,把她揽在腿上,眼底缭绕的春色在细细抽拔。
手臂打手臂,脊背的月光伏动着,有东西掉了下去,司滢嗳了一声:“扇……扇子……”
还管什么扇子,谢枝山捕着那只手,放到他的扇骨上。
象牙素扇,宜于掂试,司滢尝试着雕了雕:“这样吗?”
是对的,但谢枝山此刻目的更明确:“你要练这个,改日罢。”他乖巧地偎过去:“娘子今日已然想到吃药的地步,我总要尽丈夫之道,让你尽兴了才行……”
司滢在枕面,已经不大听得清他说什么了。
不过可喜的是,都没出毛病,万幸。
到第二天,司滢按着时辰起了个大早。
他尽了太夫之道,她也得当个贤惠的妻子,伺候他洗漱着衣。
送出府门时,夫妻两个相视一笑,竟然都不大好意思,各自撇了脸。
谢枝山在马车上小睡片刻,而今心境更迭,越加意气风发。
到宫门时碰见陆慈,几步外他就抬了抬眉:“怎么越发混得不如人,连衣裳都没得换?”
“你眼睛下头都有坑了,修修身吧。”陆慈反唇相讥。
谢枝山出门前照过镜子,自然知晓他是无中生有,遂提醒道:“你岳丈快回来了。”
岳丈……他那个妻的父亲。
陆慈有些头大,越发觉得谢枝山在幸灾乐祸:“那你也差不多了,大理寺那边,已摸到进一步证据。”
晨风吹过来,微微地凉。
谢枝山举起袖子挡了挡,自言自语道:“是啊,差不多了。”
……
当日晚些时辰,慈宁宫西侧,大佛堂。
盘香酽酽,浓得人一踏进去就想闭气。
太后跪在蒲团上,捻动着手里的菩提子。
片时门口动了下,有人提步进来:“娘娘,适才府里带话,说赵大人的腿快好全了,往后再不用拄杖。”
听到赵东阶的腿伤差不多要好了,太后连拔几下佛珠,朝广额丰颐的神像念几声谢:“阿弥陀佛,法王显圣,佛祖保佑。”
来人是慈宁宫的掌事,人称云尚宫,是打太后一入宫就跟在身边伺候的,比被杖死的罗进还要亲近好些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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