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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不足为患,我想做的只是防止闻昙趁人不备对玄尘种蛊,不惜把自己搭上。
“这种蛊对身体没害,只会让你意识到你累了,该休息了。”
把食人体力说成提醒休息,闻昙口才很可以。但只是吸食体力么,他目下对我好生温柔。
闻昙瞥见睡在我枕边的桂侬,便把桂侬抱到了他那边,也就是床外侧。
“桂侬睡床沿不会掉下去么?”我忍不住说了句。
闻昙摇摇头,“桂侬睡着了还算老实,不会掉下去,但恐万一伤了你。”
“安生睡上一觉吧,我不招惹你了。”
他虽如此说,我却不大放心,不想在蛊的作用下昏沉,便努力撑着不阖眼,侧身背对闻昙而卧,很快即觉心乏体倦。
见我不睡,闻昙倒也不急,反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起话来。
“你那晚卜出的什么卦?”
“哪晚?”我神思已不是很清醒了。
“我俩交欢那晚。”
我沉默了半晌,他为什么老喜欢提那事,虽然现在我知道的我俩的交集也就那件事了。
“不记得了。”我道。道门弟子最讲求一个“真”字,但是有些事真的很想逃避啊。
“定不是凶卦吧。同我欢好岂是凶事?”
以他的身份,想是有不少女孩子主动往他身边凑。所以我想错了,我以为他会因我俩睡了生气,但他很可能并不怎么在意这种事。
“我唤你‘阿梧’好么?我俩何须生分。”
大概是书中他杀玄梧给我造成了心理阴影,我以为闻昙不会屑于对夏疏桐以外的女孩子示好,现在看来我又错了。闻昙在床上并不吝甜言蜜语。
叫太亲热当然是不太好的,我在澹海的师兄弟还有师父都只叫我玄梧,但是未及说出我便撑不住沉入梦海。
“你随便唤我什么都好,只最好不是一声疏离的‘先生’。”我睡前最后听见这么一句,并未放在心上。
睡梦里,似是有霏霏雨雪落在我脸上,雨点密实且来势略汹,雪花则只是轻轻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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