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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既不亲密也不抗拒，真的就像是对待一位普普通通的朋友一般，温柔却也冷漠。

萧飞白眼角的笑意淡了些，“山茶，我……”

“萧道友，你我关系还未好到互称姓名的地步。”何山茶轻描淡写地打断他的话。

萧飞白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你当真如此绝情？”

“点头之交，何来绝情之说。”

“好，好一个点头之交。”萧飞白攥紧手心，心中怒意直冲头顶，却在积聚至顶峰时被他强行镇压了下去。

是啊，有什么好愤怒的。

从始至终她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吗？他早就知道了。

能怪什么呢，只能怪他还不够强大。

若是他强大到凌驾于众人之上，强大到谁也不敢小觑的地步，区区一个何山茶又怎敢忤逆于他！

血色的冷光于瞳孔中流传，感受到萧飞白身上溢出的煞气，何山茶手指微动，悄悄取下腕上的延重镯，随时准备动手还击。

她不怕萧飞白，但三个大乘期若是同时动手，门中的普通弟子难免受到波及，如非必要，她并不想跟萧飞白在这里动手。

还好，萧飞白很快冷静了下来，寒声道：“青叶门掌门是我的人，这笔账你想怎么算？”

终于不再喊什么山茶姑娘了，何山茶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不过萧飞白说青叶门掌门是他的人，这事倒确实是真的。

之前在收拾青叶门的归一、归二长老后，正衣长老确实在他们的记忆中见到过一个名为钱四的人。

起初她还是不知道这人是谁，但调查到他背后的主人时，何山茶这才恍然大悟。

钱四的主人是钱戴。

而钱戴，恰好是萧飞白身边的人。

虽说事情她早就清楚了，但何山茶当然不能傻乎乎地当着萧飞白的面承认，“萧道友，青叶门早已同意加入绿水门，当时掌门并未提此事！”

萧飞白扯了扯嘴角，“那金焰山、极光谷和毒蝶宫呢？”

何山茶脸色不变，派人攻打几个门派时，她确实也在其中查到了钱戴的手笔，不过，“这几个门派我门中弟子凭本事打下来的，何来向他人交代之说。”

真要有意见，来打便是。

感受到何山茶凌冽的战意，萧飞白嘴唇紧绷，眼中郁色渐浓。

收服周边门派这件事是他交代钱戴做的，但避开驯兽宗这一点确实增加了不少难度，所以进展并不算太明显。

刚开始失去一两个门派控制时，萧飞白恰好刚与神兽契约，融合需要时间，所以暂时不曾理会这些锁事。

结果这又没多过多久，原本已经控制好的小门派又丢了两三成，这才让多他关注了两分。

但这两分对于现如今争分夺秒升级的萧飞白来说，并不足以让他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