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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远没说话,只把水杯递给他。云溪伸手去接,碰到傅闻远的指尖,被烫了一下。
他两手抱着杯子啜着喝水,眼睛垂下不敢乱瞟。
以前也有很多次,云溪在傅闻远的卧室磨蹭着不肯走,傅闻远中间进去洗澡。
但没有任何一次,裸着上身露出两排八块整齐腹肌的傅闻远像这晚一样带给云溪这么多的热度。
他握着水杯的手指在无意识间用力,根根发白,羞窘之下,不知道把自己藏到哪里比较好。
好在傅闻远没有在床前站多久,就走到窗边,背对着云溪擦头发。一条手臂曲起,肩背上适当的肌肉就跟着绷紧,宽肩窄腰,透着满满的力量。
云溪放好水杯就钻进了被子里,他尽量睡边上,又蜷着身体,只把头顶露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灯被啪的一声关掉,云溪感到旁边的床垫下陷,是傅闻远上了床。
傅闻远那边很安静,云溪只能浑身僵硬地躺着,越安静,他就越想动一动。
不过几息之间,好像被睡意压下去的酒劲儿又上来了。他迷迷糊糊地滚了几下,烧心的热怂恿着云溪翻来覆去,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稍微凉一些的东西紧紧抱住,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饭桌上,云溪跟人打过招呼后,就一直半低着头,好像被饿狠了,只知道吃。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烫,眼神都不敢歪,生怕余光扫到傅闻远。
早上云溪醒过来的时候,傅闻远还闭着眼睛。
他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手脚都缠着傅闻远,脸埋在人家颈间,几乎是整个人趴在了傅闻远身上。慌忙往下爬时,大腿扫过傅闻远身下的一处,又热又硬,在晨间十分精神。
云溪一刻不敢再多留,手忙脚乱地下床去洗漱。可牙刷还没塞进嘴里,傅闻远就跟着进了浴室,两个人挨着在洗漱台前刷牙。
可怜的云溪收敛视线不敢看人,心里乱的一塌糊涂,不敢去想刚才傅闻远究竟是睡着,还是其实早就醒了。
傅闻远在早饭桌上接了个电话,嗯了两声,最后说了句知道了,就结束了通话。
他放下手机刚要说话,老太太就开了口:“一天天就有这么忙!不准走,吃完再去。”
傅闻远夹了筷子酱菜吃了,才不紧不慢地说:“李唯说上午没事,让我先不用去办公室。”
老太太被他噎了一下,转手去给云溪夹菜,“云溪多吃些,瘦的可怜巴巴的。”
云溪连连点头,还是悄悄地低头喝粥吃包子。
他把身体坐的偏,几乎要背对傅闻远了。却不知道这样就把一边发红的侧脸和一只耳朵完全暴露了出去,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溪一直低着头,其实并没吃进去多少,一开始夹到碟子里的那个小笼包被肢解的皮和馅儿分了家。
他拿筷子挑一点肉吃了,再吃一点点皮,把一小只包子吃出了山珍海味的稀有感。
只是他虽然不去看傅闻远,但除了眼睛,其他感官都无一不在注意傅闻远的动向。云溪甚至觉得傅闻远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背上,一时发烫,一时又使人沁凉。
平常不怎么见傅闻远自己的手机响,这天却没一会儿就来了第二个电话。
这通电话同样不长,讲完之后,傅闻远对他爷爷道:“爷爷,越臣打来的,祝您生日快乐。说昨天在出差,手机不在身上,等有空就回来看您。”
他省了一句没说,载着云溪开车回家的路上问了云溪:“越臣说你有事告诉我,是什么事?”
云溪想了一会儿,小声说:“他肯定是说我给先生告状的事。”
傅闻远道:“告什么状?”
云溪绞着手指,可怜巴巴,又很占理地说:“他拿了我的暖宝宝不还给我,还、还……”
“还怎么?”
云溪忘了早上的窘迫,要在傅闻远这里找安慰,一桩桩数着说:“还揉我头发,藏我的作业本,让我跟他扫车上的雪。我扫雪,他把雪塞我衣服里。”
“嗯。”傅闻远打了两把方向盘拐下高架,“下回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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