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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过了两三天,光棍身上就瘙痒起来,遂禁不住用手挠、挖,结果,先是大腿根部的皮肉被一层层揭了下来,最后,全身烂的都没一块好地方了。
怪异的是,虽然血淋淋的,但他并没感觉到痛。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他腿上的皮肉就被揭光了,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最后,光棍惨死。这就是中了尸毒的下场。
我不知道三麻子会不会这样,也不敢想。
我们牵着马,扛着昏死的高天光,一路呼哧着爬上了半山坡,推门进了院子,见屋里黑乎乎的,没有点灯。
我心里猛地一沉:“三爷。。。。。。”
急步向屋里奔去,进了门,又叫了一声。这时,才听到了三麻子的声音:“回来了?”
苍老而又虚弱。
我娘,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扛着高天光,一步闯进了西屋,问道:“三爷,人被带回来了。”
黑暗中,三麻子的声音一振:“好好,快点上灯。”
我忙把姓高的扔到炕上,从兜里摸出火柴,点着了挂在墙壁上的灯。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三麻子围着被褥缩在炕头上,脸色紫黑,整个人也明显瘦了许多,似一个瘦小的猴子缩在那儿,干干巴巴的,很可怜。
“三爷。。。。。。”我鼻子一酸,哽咽了,对他,还是有真感情的。虽然他心黑手辣无恶不作,但毕竟带了我很长时间,没感情那是假的。
“没事,还没死,哭啥!”三麻子强打精神,骂道。
这时,小鹅也拴好马匹,进了屋,缩在门口不敢进。
她一是怕看三麻子那惨样,二是怕姓高的突然醒来。对他的畏惧是长期形成的,即使他现在陷入困境,她也不敢正视他一眼。
三麻子伸头眯眼瞅了瞅蜷缩在炕沿上的高天光,问我:“没死吧?”
我一路都小心观察着呢,又探手试了试他的鼻息,道:“没死,还喘气。”
“那就好,赶紧找个泥罐子,把他的血放出来,血越多越好。。。。。。”
那就是把他身体里的血全部放干净了呗。
我应一声,劈手一把抓住他,刚要往上提,他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竟一下子睁开了眼。
“你们。。。。。。”他惊异地看看我,又一眼望见了门口的小鹅,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这是咋回事?”
小鹅忙闪到了门边的黑影里。
我骂道:“老实点,你祖宗做下的孽,让你来还上!”
说着一把提起他,横放到了炕沿上,转头冲小鹅道:“那罐子和菜刀来!”
这是要杀猪的节奏呀。
高天光一听昏了,连嚷要命,说要啥给啥,只求别杀他,其实他也不知道我们要杀他干啥,以为遇上土匪或土八路了呢。又说自己当汉奸是被逼无奈,身在曹营心在汉,今后一定要帮助八路杀鬼子,做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只要留他条性命。
但这些对我们压根就不起作用,唯一目的就是要杀了他救命,不管他是汉奸、八路或国军特务,一概不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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