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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言活了26年,灼日年华,今日却忽然参破人生,“风流”二字是他躲不过去的劫数,终归会刻在他的墓志铭上。
不就是生死局吗?轮回生死几千生,睡盛屿,值了。
屁股又往椅子内挪了挪,他强撑着冷静:“那就醒醒酒再走。”
盛屿焚了长香,洗杯煮水。长烟盘桓,汤水初温才走到佟言面前,一手扶着椅子扶手,圧低身子,将佟言圈入领地:“我会些醒酒的手法,上依脫了。”
焚香烹茶之地,佟言却因盛屿的一句话变得蠢蠢欲动。手指因为酒精的麻痹变得僵硬,衬衫叩子总从指间滑脫。
“我来。”盛屿将佟言向后一推靠在椅背上,空出的那只手搭在贝壳叩子上。
一颗叩子崩开,他低声问:“和谁喝得酒?”
皮夫上的红晕随着旨尖慢慢向下晕染:“瑞祥药业的薛宝添。”
动作一顿,片刻后又继续:“你认识他?”
佟言本来就醉,意识又都在若有若无擦过皮夫的温度上,便比平日多了些话:“今天第一次见,我朋友得罪了他,今天拉我一起去向他赔罪,我替朋友喝了杯赔罪酒。”
动作停在最后一颗叩子上,男人微微抬眸:“你替别人喝了赔罪酒?”
佟言迎上他的目光,从嘴唇一点点向上看,答非所问:“我不喜欢你这顶假发,它让我总看不清你的眼睛。”
素白的手指轻轻拨动没有生命的发丝,佟言从拨开的缝隙中望进深潭一样眸底。
细长的灰烬从沉香上折断,茶台上的水翻滚着水花,静籁无声,四目相对,盛屿想,佟言嘴里此时应该往外蹦那些诗词歌赋了。
年轻的男人向前送了送自己,催促道:“快点,还有一颗扣子呢,盛屿。”
啧,越来越不像话了。
男人收回手:“你自己来。”
盛屿在白瓷杯上浇下第一注热水时,纯棉的按摩服已经堆在了椅子上。摘了假发的男人隔着氤氲的水汽乜了一眼白腻的皮夫,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白瓷,倒是像得很。
佟言不瘦弱,?材很具观赏性,也只具观赏性。
丰骨薄肌,身姿挺拔。穿着依服似雪里的白桦,傲然风骨;脫了便像水杉,那些风骨都化成风姿,好看得緊。
刚刚被热水浇过的瓷白茶盏在另一种白腻上碰了碰,盛屿道:“知道怎样最解乏醒酒吗?”
佟言捂住胸肌,推了一把白瓷杯子,挺听话地回答:“不知道。”
微热的茶盏又放在了遮挡的手上,佟言为难片刻,撤开手让茶盏又贴了上来。
慢慢紅透了半边身子,盛屿瞧够了,才说:“转?。”
红木椅子,额头放在椅背不算舒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佟言先是感觉一凉,后又骤然一惊!
比刚刚贴上来茶盏熱很多,佟言微微敛眉:“你在做什么?”
他偏头去看自己的后背,因为角度的问题,只看到了玻璃的圆润弧度。
“拔罐。”盛屿手里拿着细长的钳子,夹着一个过了火的棉球,不急不缓地说,“解乏、醒酒、去火气,适合佟老师这种脑子里只装着下三路的人。”
抓着椅背的手指骤緊,佟言不可置信:“盛屿,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你在给我换鞋的时候说可以……”
盛屿将钳着的棉球换了一块,蘸取适量酒精:“刚刚怎样?我说了什么?佟老师又想哪去了?”瓶口下的肤色微微发红,男人用手指敲了敲玻璃瓶底,“内火确实重,需要多拔几个。”
佟言试图挣扎,却被男人一把控制住:“还没好,佟老师耐心点。”
酒意勾得怒气上涌,佟言一甩手:“滚开!”
施压的力气骤然加大,盛屿的声音中透着阴冷:“佟老师不背诗改骂人了?你要是再动信不信我给你捆上?”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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