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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当他后面轻薄的布料蹭到自己的小腿时,漫天心火瞬间就燎了原。
霍深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窥视脚边的人,片刻后,他扯过桌上的花瓶,拽下一把风信子的花骨朵攥在手里狠搓。
他发病时就会这样。
没什么太过骇人的反应,就是烦得厉害,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觉烦躁,想发泄,想摧毁,想侵占,想收拾人,想要作践点什么东西来解恨。
可这里没有马给他骑,也没有沙包能让他打,只有一把可怜的风信子,还疗效欠佳。
但没办法,不搓这花,他一定会忍不住去搞沈月岛。
小花骨朵全部被碾碎,心中的躁动才稍稍缓解。他呼出一口气,抬腿轻轻碰了碰沈月岛,说:“转过来,看着我。”
沈月岛嘴上骂得可脏,身体却下意识遵从他的指令。扭过身来,双手支着软垫撑起身体,半跪在月光下,漆黑的长发被风吹起,有两根发丝飞进了唇缝里。
他偏了偏头,伸出舌尖舔过唇缝,把头发弄掉,然后抬眼看向霍深,湿润的狐狸眼在光下显出股阴柔,勾起两丝很媚的红。
莫名其妙的,霍深心中的狂躁缓解了大半。
剩下那半已经不再是难受或者烦躁,顶多是渴,极度的渴,渴到想把他那两片唇给软软地含了。
原来世界上真有人让他只看着就觉得舒服。
“怎么,好人装不下去了虐待病号啊!”沈月岛瞪着他,色厉内荏的表情很招人疼。
在此之前,霍深从没用招人疼去形容过一个表情,而且他明明那么喜欢、那么珍爱沈月岛,这一刻却忍不住想把他弄得更加可怜。
或许他骨子里就是个坏种。
“怎么虐待你了?不是刚给你吃饱饭。”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伸手去摸沈月岛的脸,摸他的眼睛,掌心粗粝的硬茧刮得他偏过头去特别不满:“别摸了,你磨得我疼死了。”
“宝贝,省着点撒娇吧。”霍深笑道。
“这都受不住,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
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可沈月岛就是能觉察出不对。
像警觉的小动物被野兽锋利流涎的獠牙给叼住了,就张着四爪一动不敢动。
在未知的危险面前,以静制动最保险。
就这样默默无言了半分钟,霍深的视线终于动了,从他耳后的皮肤移到柔软的唇上——红艳的唇缝,透着水光,开合间亮晶晶的。
他由衷地感觉沈月岛现在就是一碗冰镇清补凉,喝进去就能把他胸腔里的火给浇灭。
“你该看够了吧!”沈月岛转头怒视他。
霍深的视线就又移到他眼睛上。
“渴了。”他说。
“怎么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要水。”
“红酒?”
“也不要。”
“你他妈——”沈月岛终于忍无可忍:“你对着我耍什么流氓!”
霍深一脸无辜样:“你总能给我安罪名。”
他低头慢慢靠近沈月岛,几乎和他鼻尖贴着鼻尖,视线从他的眼睛移到红润的唇上,就那么盯着看了好几秒后,沉沉哑哑地说道:“我怎么流氓了?我就是想喝点东西。”
都是男人,沈月岛瞬间知道他想喝什么了。
那一刻他非常极其地想抽霍深一个大嘴巴子,以他的臂力绝对可以抽掉这个王八蛋两颗大牙。但对方现在的状态属实令人发憷,他怕一不小心给人激怒,到时候月黑风高小楼无人,他又是个双腿残废的待宰小猪,还不是任由这个王八蛋搓扁揉圆。
自讨苦吃的事他可不干。
他非常能屈能伸地吞下这口恶气,嘻嘻两声然后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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