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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起义军首领的眼泪。
高傲的、永远冷静自持的首领,此刻在西瑞的怀里,无声地崩溃了。
西瑞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揪紧了。
他收紧了怀抱,将阿塔兰更深地拥入自己怀中。
西瑞能感受到怀中人轻微的颤抖,像是暴风雨中濒临折断的黄金鸢尾。
只听,阿塔兰的声音闷在西瑞的肩头,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像是猛兽受伤的苦闷声。
西瑞的指尖穿过阿塔兰柔软的金发,小心地抚摸着。
“德勒希他。。。”
阿塔兰突然攥紧了西瑞的衣襟,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
"他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窗外的晨光渐渐明亮起来,却照不进这个被悲伤笼罩的房间。
西瑞感觉到阿塔兰的体温透过军装传来,比平时要凉得多。他轻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阿塔兰肩上。
“我去给你重新热一下早餐。”西瑞柔声说,却感觉到阿塔兰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Cerie,别走。”
阿塔兰抬起头,金色的眼眸泛着血丝,眼角泛红,像是受伤的野兽,“就。。。再陪我一会儿。”
西瑞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重新蹲下,让阿塔兰靠在自己肩上。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靠着,任由时间在疼痛与失去中流逝。
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洒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金色的分界线,太多的时候,生离死别,就这样突兀的到来了。
这是战争,这是战场。
无时无刻都在流血,无时无刻都充满鲜血。
西瑞结实的手臂紧紧环抱着阿塔兰,他能感觉到对方脊椎的每一节凸起,像是即将折断的琴弦,已经拉扯到了极致,下一秒就会发出争鸣。
阿塔兰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长长的金色的发丝垂落,随着悲痛的颤抖拂过西瑞的颈侧。
两层薄薄的军装布料根本阻隔不了体温的传递。
西瑞能清晰地感受到阿塔兰身上传来的凉意——那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像是整个人都被抽走了生命力。
他下意识收紧了怀抱,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对方。
“Cerie,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阿塔兰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西瑞背后的衣料,指节发白。
不受控制的、竭力的抽气声暴露了他濒临崩溃的情绪。
“好,我会陪你,他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西瑞的下巴抵在阿塔兰的发顶。
他能闻到对方发间淡淡的黄金鸢尾气息,混合着泪水咸涩的味道。
西瑞的手掌轻轻抚过阿塔兰的后背,就像抚摸一只受伤的猫一样。
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那些关于节哀的话,在这样深重的失去面前都成了可笑的亵渎。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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