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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还是不太习惯求人,抿了抿唇,“劳驾,能不能帮我去房间拿件外套。就在门口的衣架上。”
他现在这副样子,不大适合直接出门。
喻年仍旧担心地望着他。
他扶着祈妄,有点不放心,咬咬牙道,“那你等我一下。”
他去了祈妄房间,门没锁,一推就进去了。
入门的衣架上就挂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他拿了下来,又迅速回了浴室,给祈妄半披上,还小心翼翼避开了祈妄的伤口。
祈妄客气道,“谢谢,你回房间吧,我自己去诊所就行。”
喻年却“啧”了一声,他瞪了祈妄一眼,“就你这样子,还自己去诊所呢,逞什么强啊,万一你晕在半道上怎么办?”
祈妄刚想解释他不至于,却又被喻年堵住话头。
“好了,我陪你过去,你就当我特别喜欢多管闲事,”喻年咬了咬嘴唇,也有点暴躁,“快点儿,别耽误了,你这血哗啦啦的,我都怕你失血过多。”
最后祈妄因为失血,没有拗得过喻年,两个人还是一起出现在了小区外面的诊所里。
这是附近唯一一家营业到深夜两点的诊所。
祈妄的伤口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他并没有怎么把重量放在喻年身上,也没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一声不吭自己走到了诊所里。
诊所的医生帮他把伤口重新又缝合了。
医生一边看一边皱眉,问他,“跟人打架了吗,你这伤口是被利器划伤的吧,年纪轻轻,别火气这么旺,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手。不过你也挺能忍啊,不觉得疼吗?”
他缝线的时候,祈妄一声不吭,除了脸色有点白,几乎没有反应。
倒是喻年,嘶了半天,想看又不敢看,瞄一眼自己就跟着抖一下,把医生都看笑了。
他听见医生的问话,也狐疑地看了祈妄一眼,眼神里透着迷惑。
祈妄皱着眉,他本来不想解释的,但看喻年犹豫不定地望着他,脸上一片茫然,他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是有人在我工作的地方,我被别人的碎酒瓶划了一下。”
本来他不至于受伤的。
可是来闹事的本来就是客人,他不能认真跟人动手,而喝醉了酒的人也根本没个分寸,从背后偷袭对方,他去挡了一下,啤酒瓶就从他背上划过去。
医生啧啧了一声,“那你也挺倒霉的,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冲动,每个月都有几个闹事的来缝伤口的。”
他一边说,一边又缝了一道。
喻年光是瞧着,都觉得心脏一颤一颤的。
虽然祈妄和医生都很淡定,可他看见那长长的伤口,反而有种感同身受的疼痛。
他还注意到,祈妄的脖子侧面也有条伤痕,是陈年旧伤了,早就结痂了,但长长的一条,像是要把喉咙割破,只是被碎发挡住了,看不明显。
他忍不住心里吐槽,这什么店啊,客人怎么跟黑道似的,动不动抡酒瓶子。
他问医生,“他这个伤口要多久能好啊?”
医生瞄了他一眼,“正常来说,七到九天可以来拆线。但他这又绷开了,有点严重,可能也要再养两天,待会儿给他开点消炎药,记得吃。”
这医生大概长夜无聊,还有点八卦,又问喻年,“你是他弟弟吗?你对他还挺关心的。”
喻年被问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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