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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间的床是两米宽的双人床,睡两个男生绰绰有余。
即使这样,林逾白还是感觉到些微的不自在。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陪池野的爸爸聊天。池野的爸爸在喝那碗冷掉的姜汤,林逾白腿上放着一个抱枕,细白手指抓在抱枕上,在布料上留下一小片褶皱。
池野打电话找客房要了两床被子,客房很快送来了被子,他去门口开门,抱着两床被子经过沙发旁边,走进他和林逾白的房间。
池野的爸爸问他:你们那间不是有一床被子吗,怎么要了两床?
池野说:我有用。
很快,房间里传出布料摩擦的声音,池野似乎在铺床。
林逾白揪着抱枕上的流苏,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一想到池野正在铺的那张床是他们等下要一起睡的,心里便升起几分别扭感。
他低下头,用手指绕着流苏,想要驱散那种奇怪的感觉。
没等他整理好情绪,池野铺好床从房间里走出来,靠在门口,屈起手指敲了敲门框,好了,过来吧。
池野的爸爸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那碗姜汤,池野说:爸,你也早点睡。
知道了。
池野的爸爸仰起脖子,将碗里的姜汤一口气喝完,从沙发上起身,经过林逾白身边的时候还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发顶。
早点休息,他说:明天让池野带着你好好逛逛。
林逾白点头,指尖忽然传来钝钝的痛意。
原来是他的手指绕在流苏上,刚才池野说话时,他无意识地用力将流苏一扯,细细的流苏在手指上留下了勒痕。
池野靠着门框,身上穿着一件高领的黑色羊绒衫,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很明显。
因为铺床的缘故,袖口稍微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手腕。
他已经摘掉了眼镜,眉骨硬朗,鼻梁挺拔,没了眼镜的修饰,五官的侵略感很强。
林逾白坐在沙发上,偏头盯着他看。
池野挑眉,露出疑问的表情。
快过来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率先转身,回到了房间。
林逾白坐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儿,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捧在手里捂了捂,最后一口都没有喝,拿进了房间。
一进门,他就被床上的布局吸引了目光。
只见双人床的中间,用被子垒出了一条分界线。
这张床上原本就有一条被子,池野又找客房要了两床,一床他自己盖,另一床拿来堆在床中间,将这张大床一分为二。
林逾白捧着水杯呆立几秒,看着池野问:这是什么?
池野走过来抽走了他手中的水杯,微笑着说:三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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