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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虫,我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引起你对独孤斩月的思念,叫你开始胡言乱语犯癔症。”
“可是,独孤九来了,或者是雀无极来了,你准备先对付哪一个?”
“我其实还没想好呢!”
虫儿略显得不自然,不知觉地摩挲过自己的胸口,觉得不妥后,又伸手拍拍雀漓潇的肩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漓潇,对不起。”
“原本吧,我是想着敲山震虎,结果哪,才发现自己仅能做到先抛出了一个诱饵,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但是,请你相信我,你看这些不死不灭的曼珠沙华之火燃起来后,方圆千里之内都不会再有人畜存留。”
“不管他们两边谁先踏入这片无人区域,我都有办法对付他们。”
好狂妄的口气!
雀漓潇忍不住翻翻白眼,“虫虫,我愈发看不懂你了,感觉自己仅是给了你一个可以帮助你复仇的借口,你却凭着这个借口借题发挥似的。”
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误信了一个女疯子的胡言乱语。
禁不住拿手指按捏自己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虫儿明显尴尬,又是一拍他的肩头,“好了好了,现在木已成舟,后悔晚矣。”
“与其你在这里说一些逼逼叨叨的闲话,不如去给我做饭吃去!”
做饭?!
说她疯,还真是疯言疯语起来。
雀漓潇撅起嘴道“咱们已经三年不吃饭,只服用妖丹,你今天是哪根筋搭错,想起来吃饭?”
“哎呀!!”虫儿搡他一把,险些将他病病歪歪的细柳身子从山崖间推翻下去。
“雀漓潇,你来劲啊你,叫你学一些功法,你死活不肯学,叫你给姑奶奶做饭吃,你又话里有话。”
“想当初我与你在弓尔山上,你天天求着给姑奶奶做红烧肉的!”
“你这人如此老实,怎么也会变心!”
变心?他在她身边数年,可从没有这等美差。
雀漓潇冷冷一笑,里面或多或少地夹杂了无奈之感。
“好好好,合着你近几日就是个疯子,我也陪你疯到底了!”
两人一并飞下山去,山脚下的村庄里还燃着火,里面早已经人去楼空,莫说是粮食,就是周围能动的一切生灵,都被妖蚁大军数夜扫荡成血,流入地下,染红荒土。
连骨头渣子都未见一二。
雀漓潇笑道“你瞧,山穷水尽,咱们没得吃了吧?!”
一触虫儿略显失望的眸子,她那般坚强的眼神都会觉得失望,不觉动容道“好吧,我的腿脚一直够快,若是背上羽翅,一个日程便能来回。”
心里想着才是一昼一夜,虫儿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叮嘱两句后,迎着月光飞离去。
许久,虫儿寻思着他或许早已离开一段距离,始才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截开花的木枝。
知命木,是衡量斩月生死的知命木。
木枝亦如初见时含着盎然的绿浓,花开十瓣,瓣瓣如同薄冰翡玉雕刻的玉兰,荧光透润。
虫儿的唇角露出微妙的笑弯,清浅得比月华还要无形。
这是个秘密。
三年来,知命木在那次浩劫之后,再没有生出第十一瓣来。
本该是噩耗,说明那个心尖上的男人已经死透。
但是,虫儿清楚记得,在莲冢圣地的浩劫降临之前,第十瓣花朵也才是株初绽的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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