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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若承认药奴虽遮藏半张脸庞,可他的俊颜更被神秘渲染,尤其那双眼睛真是内泛秋水之波,暗媚涌动,乃是这张桃花面容中点睛之笔。
不同往日的嬉戏玩闹,药奴的神情竟专注起来,雪若若不是心底另有他人,被这般容貌的男子聚精会神地紧盯不放,心脏负荷想也难以承受。
她的脸被他盯着,终究是烧了起来,此间无端的升腾起些许暧昧。
“就是外貌如其丑字,惨不忍睹!呵呵呵……”药奴卸下深情伪装,总算把她揶揄个透彻。
他的荡笑引得窗外的人回头瞩目,墨轩根本不屑回望,独孤斩月的目光只停留一秒,继续扭头背对着二人,其他人大概心底默默鄙视他俩大战之际还在调情。
雪若羞愤交加一把甩开药奴的咸猪蹄,他只是感到有趣,她却怕极了独孤斩月误会。雪若扭头回到车内,气呼呼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女人要有人抢才吃香!”药奴也返回来,继续慵懒地靠在矮几边,他的视线又落在矮几上,眉头微皱,随手将桌间那张纸从字间撕开,把斩月写得部分铺展叠齐放在墨硯低下,雪若写的部分叠好揣入怀中。
“我以为你会撕掉。”药奴的举止很是反常,简直吓人一跳。
“撕了做什么?”药奴狐疑满脸,接道“我想把这鬼画符贴在自己车帐门外,辟邪啊!”
雪若感觉他今日就是来报那日赶他下车之仇的。她气急一扑,准备跟他拼命,嘴上大叫:“狐狸,狐狸,你先害我被斩月误会,又随时找机会羞辱我,跟你拼了!”
她朝他跑去,一不留神脚下踉踉跄跄,绊倒在他怀中。
眼前一片星光,只觉他的怀好结实,撞得雪若鼻子生疼,他身上的药香似乎也变了味道,浓郁而诱惑,头顶响起他柔柔一讽:“准备恶狗扑食吗?”
“是屎吧你!”
雪若怒上浇火,伸拳在即,反而被他双手轻轻一掐,稳稳拿住,仿若最绵软的钢夹,令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早说他的肱二头肌很不一般。
车门再被打开,独孤斩月与墨轩走了进来,他们满脸错愕,大概没想到俩人纠缠一处,暧昧难辩。
雪若眼前星光散却,一片完蛋了的漆黑。
墨轩一贯冷言道:“成何体统!”
独孤斩月脸色始终如一未曾更变,缓道:“药兄难道连小孩也不放过?”他的表情木然,言语却微微刻薄,雪若本以为他吃醋了欣喜雀跃,转念一想凡是任何人见此般场景都会这般教训,心情自然跌至低谷。
药奴一把将她推开,脸不红,心不跳,坦坦荡荡道:“我的品味还不至低下如此,就是跟小朋友开个玩笑,无伤大雅。”
“我也觉如此。”独孤斩月赞同道,可他的目光自始至终不再望着她。
“胡闹。”墨轩继续冷言。
三个大帅哥问问答答,还是没雪若什么事……
药奴说幸亏他机警,今早便发觉车队所行之地,身后不远处深林时而惊飞几只山鸟,原本实属平常,可频繁多了就属异常。
他特地委派车队中的一善养哨鹰的家仆纵鸟查探,这一探看果不其然,哨鹰发觉在车队西南千米之外,有小股凶恶之徒尾随而来,伺机袭击。
独孤斩月推断来者必定今夜趁黑偷袭,而他们假意毫不知情,停顿休憩,以减轻敌人防备,暗地布下口袋阵,瓮中捉鳖。
他的车队本为贯穿列国行运走货的商队,车厢满载绫罗绸缎,金玉珠宝,难免贼会惦记。可惜贼人胆敢对他们动手,简直虎口拔牙,单是墨轩嗜杀就够来者痛吃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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