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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户的玄关灯应声亮起,温暖的黄光洒了满屋。随着易轸意有所指的映射进入连见毓视线里的是置物篮边的拍立得。
略显青涩的纪采蓝抱着稚嫩男孩的颈脖,男孩胸前露出一朵鲜红的胸花。
两人一同对着镜头咧开嘴,被小小一张相纸牢牢定格,却框不住满盈的喜悦。
黑色签字笔在右下角空白处留了日期,一串行云流水般的数字,是四年前的夏天。
连见毓认出那是纪采蓝的字,顺道想起了易轸在她身边已有五年之久。
从玄关望去,钥匙上的丑萌挂件、沙发上的水果抱枕和毛毯、茶几上成对的马克杯…处处弥漫着浓厚的生活气息,要比他和她的婚房要来得有活人味。
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她心向何处。
连见毓伸手去碰那暖棕色的相框,想质问她:是不是他早点出现一切都会不一样?
易轸眼疾手快,夺过相框揣在怀里,像只护食的狗低声警告:“敢什么!让你碰了吗?!”
随后去扶纪采蓝换好拖鞋,走进客厅休息。
连见毓手滞在半空虚虚一握,无力地垂回腿侧。
“姐姐…他不知道摸咱们的相框做什么…该不会是想砸了吧?”,易轸将相框放到茶几上重新立好,拿过毯子盖好纪采蓝的腿嘟囔道。
纪采蓝懒洋洋地躺入柔软的靠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乖,别演了,去帮我倒杯水?”
易轸讪讪瘪嘴,捡了一只水蓝色的马克杯,起身进了厨房。
“你不过来坐是要杵在那当门神吗?”
见连见毓直挺挺地立在门口,纪采蓝出声招呼他。
捻去指腹不存在的灰尘,连见毓踩上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在离单人沙发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这里没有能换的拖鞋,他连个客人都算不上。
既然有位子不坐那她也没办法。
纪采蓝接过易轸喂过来的温热蜂蜜水浅浅啜饮了一口,润好嗓子就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这里不是住户需要登记车牌的吧?”
“就是就是,不会是跟踪我们的吧!”
易轸席地坐在纪采蓝脚边,乖顺地伏在她膝头,眼神玩味挑衅。
纪采蓝轻描淡写斥他一句:“安静。”
易轸立即住了嘴,不甘心地睨了眼连见毓。
连见毓生来没见过易轸这么无耻的人,介入别人的婚姻还如此肆无忌惮,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沙发上的两人俪影双双,而他形单影只,连脚下的冷冽都像在实施无声的驱赶,莫名刺激到了指背的伤口。
“我把楼上买下来了。”,连见毓拇指翻上隐隐作痛的食指摁住,他没想到购买此处房产会马上派上用场,也庆幸当时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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