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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闲庄采用的是动静分离的设计,寝院安静,在庄子的西边。
一路走来,树影婆娑,路上能见三三两两的侍女仆从。
花树掩映处,一光线昏暗的凉亭裏坐着三个男人,凉亭的桌上摆着数坛美酒,从他们这个方向望去,能将路过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透过花影,周岩礼瞇了瞇眼,看见了燕翩翩。
一旁的另一男子不雅地打了个酒嗝,也看见了燕翩翩,猛地站起来,指着那身影说道:“欸,这娘们,这娘们——原来是她!”
这男子竟是李显晟。
那第三个男子则是兵部侍郎之子,王瑞。
周岩礼看向他:“你认识她?”
李显晟咬牙切齿道:“岂能不认识,这臭女表子,若不是她,我能被裴湛收拾?至今都进不了那国公府的大门,想探望我姑母都不能。”
这李显晟被裴湛收拾了一顿后,不敢再以国公府的名头招摇撞骗,因此落魄了两个月。
但他这人油滑,又会拍马屁,转身抱住了周岩礼的大腿。
周岩礼倒是无所谓,左右不过一条走狗。
周岩礼抓住了他言语中的信息,盯着他:“你是说,裴湛因为她,而收拾了你?”
李显晟耷拉着眼袋,阴着眼神:“可不是,那日我想办了这娘们,可这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捅了老子一胳膊,又被裴湛逮了个正着,真他娘老子衰到家了,这一口恶气还没出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目露淫邪:“说起来,那娘们滋味应该不错,那皮肤,那身段,那胸脯,啧……”
他开始绘声绘色地描绘:“那身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跟豆腐似的,滑不溜手,还带着香味……”
见周岩礼盯着他,他又忙换上一张笑脸:“让周哥见笑了,实在是,这娘们让人心痒痒的。”
一旁坐着一直未吭声的王瑞阴沈着一张脸:“又是裴湛!”
往日裏的一张桃花脸此刻布满了阴翳与恨意。
王瑞上回被裴湛射穿一只手掌,在家足足躺了一个月。
这只手算是彻底废了,连重物都提不得,更遑论拉弓射箭,策马扬鞭。
一提起裴湛,王瑞满心满眼都是仇恨,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抽其手脚筋。
三人都与裴湛有仇,可谁都没能耐对付裴湛。
今日的晚宴,他们三人没去画舫处,就怕和裴湛碰上,想想竟是憋屈的很。
周岩礼捏着酒杯,瞳眸阴沈,唇角暗蕴冷戾,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咧嘴一笑:“裴湛此人,当真没有弱点么?”
他又看向这二人:“不如,细细筹谋,赌一把?也好叫你们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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